程把她追到手。
而且大概率他追她,她可能会觉得他要害她。
“我想去冲浪。”春天到了,人需要一点活力,她说。
她想了想:“或者去跑赛道,我的车放在车库里都吃灰了。”
季旸捂住她的嘴:“你身体还没彻底恢复,你给我安分一点。”
梁思悯拍开他的手,闷闷不乐,她最近真的昏昏沉沉没有力气。
季旸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捏了捏她的脸:“下午我空出来了,带你去爬山吧!顺便去寺庙还个愿。”
之前季旸和奶奶一起去寺庙求的平安绳,如今大难不死,倒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虽然她更喜欢刺激点的运动,但好歹聊胜于无了,而且他陪着自己,心情终究是会好一点。
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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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雨,石板路有些湿滑,季旸给她撑着伞,两个人慢慢地走。
山上很安静,草木萌了芽,一片新绿,空气清新冷冽。
“你为什么把伞一直往我这边倾。”梁思悯问他,她不理解,“你正常打伞,我们都不会被淋到。”
季旸想了想,说:“没注意,可能是太怕你感冒了。”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觉得给得不够。
梁思悯没有评价什么,继续走,雨滴啪嗒啪嗒落在伞面上,既吵闹,又安静。突然觉得,就这么一起走走路,就让人很放松了,她或许把爱情想得太复杂了。我爱你,就只是我爱你,没有那么多沉重的负担。
走着走着,她突然拉住他,一偏头,亲了他一下。
季旸觉得最近的梁思悯有点黏人,既觉得高兴,又忍不住生出一丝担忧,怕她是没有走出车祸的阴影,所以变得多愁善感了。
他握住她的手,牢牢攥在掌心:“怎么了?”
梁思悯低着头,一步一步缓慢继续走,唇角却微微翘起来,好像突然开心点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心。
“干嘛啊,亲你还要打报告?”
还是熟悉的样子,季旸笑了声:“没,你就是把我按在这儿上了,我也不能说什么。”
梁思悯一言难尽看他一眼:“谢谢,你很会举例,但下次别举例了。”
寺庙坐落在半山腰,这里曾经失过火,季旸的奶奶捐修了整座寺庙,每年专门的时间,这里是闭门谢客的,只接待季家人。
这会儿两个人突然来,本来无意打扰,但主持还是迎了出来,领了两个人去主殿参拜。
梁思悯不信神佛,但既然来了,也就生出几分敬畏,燃了香,合掌拜一拜,抬眸看主殿的观音,然后闭目许了愿。
两个人留在寺庙用了斋饭,离开的时候,师父亲自送他们下山,上了车,季旸问她:“刚刚许了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