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悯踢了他一下：“你够了啊！”

“你还真排？合着我不是唯一。”季旸的声音维持在只有两个人能见的程度。

梁思悯：“……”

这会儿他可太清醒了。

旁边人还举着打火机，甚至想再给季旸递烟，他摆了摆手：“戒了。”他本来就不怎么烟，只是刚刚困得厉害，想醒醒神。

季旸瞥她一：“哟，稀奇，我老婆第一天认识我。”

旁边人不明所以，神实在迷茫。

一直坐在旁边的男生忍不住回了句：“乔熙，家里搞互联网的，上学那会儿跟周嘉煜坐同桌那个，跟家里关系不好，悯那时候没少给他。”

这何尝不是一呢？

男生嘿嘿笑：“我就随一说，这不是说您人心善吗？再说旸哥往这儿一站，谁能比得过他，竞争上岗也得是我旸哥排第一。”

“要不……回家吧！”她说。

周围人神复杂地看着季旸，等他转走了，忍不住问沈明聿一句：“旸哥他……还好吗？”

站他边儿上才到他耳朵，于是忍不住说一句：“你怎么这么。”

季旸贴心地解答一句：“她才不会别人死活，但她愿意我。”

说完转看季旸：“我跟他没关系。”

周围嘈杂混，各自攀谈，努力装作不在意，余光里却不住往这边瞄。

他脸苍白地发着懵，闻言“唰”地一下起了：“不好意思……我有……有喝多。”

沈明聿有些担心：“季二……”他想说你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必如此吧！

他走的时候跌撞了两下，场面一下显得有稽。

司机把车开过来，下车给两个人开车门。

季旸咬牙切齿地挤一句：“好呢，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免得有人觉得我不够听话，总惹你生气。”只是话没说完，就憋不住，“不是，他谁啊？叫什么？父母是谁？什么的？”

沈明聿：“……”

梁思悯反应过来很想骂他一句欠不欠。

“还不走？”季旸这回真气笑了，“你真当我是死的。”

季旸跟沈明聿说要提前走，倒也不是他在意，今天闹得不愉快，再待下去免不了被围观，麻烦。

只沈明聿读懂了他隐秘的炫耀，翻了个白：“季二，你没有救了，王宝钏都逊你一筹。”

梁思悯：“第一第一你第一。”

他说完忍不住笑了声，“我老婆怕我死得早没人陪她逗闷。”

季旸：“她我。”

梁思悯瞪他一，悄无声息掐他一下，意思是外边儿呢，你适可而止。

但男人没领会他的神，觉得他被气得神失常了都，梁思悯这么调风，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他的脸，实在是很过分的。

规矩，当着他面都胆这么大，背地里指不定多奔放呢！

季旸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说了句：“明年年初南港那个项目，我打算终止和顾家合作，谁如果有兴趣，可以试试。”

南港那个项目价值六个亿，突然把顾家踢局，对季氏来说也难免伤动骨。

季旸撇撇嘴，“行，回家，我去跟沈明聿说一声。”

-

了酒店，外冷风一，还舒服，梁思悯个本来就，踩着跟鞋，气场两米八。

他最近是不是脾气太好了。

梁思悯也回了神，觉得今儿个这聚会真的是太幻了。

他起的同时，手还轻轻地摸了下她的脸。

梁思悯觉得荒谬地表情皱了下：“你闭嘴吧，什么跟什么。”

季旸鼻腔里溢一丝意味不明的“哼”，然后怪气问：“那我排第一吗？”

沈明聿了然，没再说什么，这事儿季旸大可以私下里得面，但如今明晃晃摆来，显然这是给老婆气来了。

季旸脸稍冷：“我警告过他，好自己的人，不要给我太太添麻烦，他跟我保证过，绝对会妥善解决。但今天的局面让我非常失望，私事尚且如此，我不认为他在工作上有相应的能力。”

心这俩人关系看起来怎么又好又不好的？

男生本来就是喝多了有上，而且潜意识里觉得这俩人关系很差，想着至少能加个好友位，季旸过来的一刹那他就清醒了，看到季旸握住梁思悯的手，梁思悯也没有抵，整个人好像突然意识到了儿什么。

梁思悯“啧”一声，拧着眉看他：“你挑事儿呢？”

沈明聿摊手：“谅一下吧！毕竟十几岁就暗恋的人，好不容易算计结婚了，神胜利法一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