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但幸好人没死，总能徐徐图之的。

-

冬去来，时间一眨到了二月份中旬。

原本元宵过后就该晋陆才人为贵人，可不知怎么的，陛下的旨意迟迟不下来，陆才人原本嚣张的气焰也渐渐偃旗息鼓，安生了下去。

当初那言传的甚广，连太后都听闻了，可见陛下是知这件事的。

陛下对陆才人本只是小有恩，有了后才更多了几分关切。

如今青檀是陛下边拨去的人，虽现在伺候玉贵人，那也代表了陛下的脸面，松桃仗着陆才人的抢陛下赏赐给季更衣的心，又沙影地了玉贵人和青檀，闹得阖言如沸，着实是放肆了。

秦渊起初听到陆才人有时虽喜，却始终不如玉贵人有那般欣喜上心，之所以答应封她为贵人，也是因为沈霁在她之前有越级封了贵人，她毕竟官家，若还不如沈霁的位份难免让人背后议论。

谁知她御下不严，底下的人事不够检惹他不悦，那便等生下孩再好好封赏就是了，左右妇也需要安心静养，太张扬也是无益。

加之近来朝政也让他心烦，就没心思给太多好脸了。

长安冬日时大雪纷扬，来年本应是个丰收年，谁知长安时节是好了，北上宿州却闹起大旱。

天气异常，分明该寒料峭却气温骤升，宿州本就降雨降雪不多，河也少，现在除了沿河地区尚能耕，更多的地区位不断降低，大多人连基本的农耕都十分困难，如此民生大计，连着半个月都让他忧心忡忡。

蕲州刺史慕氏恰好上书请援宿州，说未免日后还有这般情况，蕲州多患，不如从蕲州始，开挖河槽，引至北，引域到宿州，功在千秋，虽解不了近渴，却也是下最要的事之一，并举荐了自己的长负责此事。

宿州大旱，既有能人可用，他自然不会不允，只是下大旱迫在眉睫，除了救济灾民拨人手银两，他不日就要和皇后一祈雨，以求民生安定。

但祈雨之行一去数日，他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沈霁和腹中的孩。

沈霁现在有已经七个月了，肚大，行走也不便，虽说渡玉轩现在是铜墙铁，可不在走前亲看看总是不放心。

渡玉轩内，果飘香。

沈霁正握着一卷书躺在摇椅上阖眸小憩，青沉从外走来替她重新盖好毯，温声：“小主，陛下来了。”

第61章 61. 061 许诺

沈霁朦朦胧胧睁开, 隔着一层窗，窥见外面薄薄夜，便知将要到晚膳时间了。

她伸手去, 搭着青沉的腕缓缓起：“陛下临时来的渡玉轩，想必要在这用膳, 你去派人去尚局知会一声，也好让她们备着。”

青沉应下，将她扶至榻上才退步去，沈霁刚一坐定, 秦渊便迈步来, 看着她肚浑圆, 宽松的裙都遮不住她，一直焦灼的心也宽宁静了几分。

看陛下走来，沈霁也很自觉地不曾勉自己起行礼，纤纤玉手搭在肚上, 柔声：“陛下来了。”

秦渊嗯一声，坐到沈霁侧去，自然地握住她和和的一只手：“你瞧着气红, 手也乎，朕的心里比什么都要踏实些。”

沈霁清浅一笑, 关切：“二月中是冬末初，正午升温, 夜里却寒凉, 妾的手了, 陛下的手反而凉凉的。”

“妾听闻宿州大旱，陛下近日来为了此事焦烂额，可再辛苦也得仔细。您是天下之主, 是宿州百姓所有的指望，只有您保重，百姓才能撑下去。”

“青檀，小厨房熬了补驱寒的汤，给陛下盛一碗。”

秦渊看青檀领命退下，温声：“你温柔懂事，朕心甚，朕也会看顾好自己的。”

“自你跌跤以来，朕将青檀和青沉拨到你里来，她们侍奉的如何，你还使唤的惯？”

屋内没旁人了，沈霁勾勾他的手指，语气也放了些，带上几分似有若无的嗔：“陛下边伺候久了的女，比谁都稳妥伶俐些，簌簌很喜陛下的心意。”

“只是苦了陛下，边这样得力的女给了簌簌两个，就算是日后生下孩，那可也是不还的了。”

每每来渡玉轩，不论沈霁是温柔乖顺，还是嗔可，抑或楚楚动人，秦渊总能觉得舒心安。

好像一见到她，心里就算再多烦心事，也能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的绝眉和清婉好听的声音所消弭掉。

随着时间推移，初见的新鲜不在了，可心安和对她的喜却历久弥新，日渐刻。

尤其现在沈霁怀着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孩，对这个未降世的孩，他有太多的期许和厚望，仿佛孩呱呱坠地后，他藏的心中的那个小家才能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