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静静听着，挑选着妆奁里的耳铛，温声问：“你说陛下是第一次去了林贵妃里又来，之前没有过？从去年到现在，林贵妃可曾犯过什么错吗？”

“可截胡这件事上，陛下还真的从来没有去了又来的时候，真真是奇怪了。”

原本为小主是不必向姑姑行礼的，可四下没什么人的时候，沈霁总是向姑姑福问好，弯眸浅笑，一来二去，梅英也十分喜这个知礼数的小主。

梅英跟在沈霁后笑：“原本每到换季，太后总是胃缺缺，但您最近侍奉得细心，总是换着样哄太后吃饭，今早您不在也用了不少。”

“梅英姑姑，今日太后的胃可好些吗？”

“中行差就错，你们自己也要千万小心，私下说给我听就是，若是在外面一句不对惹了谁，恐怕我也保不下你们。”

沈霁笑一笑，将一对白玉耳铛上：“只要知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

到长寿的时候，梅英姑姑正在门候着，瞧见沈霁便笑起来：“婢给玉宝林请安，太后正在里等您呢。”

“但自从去年生下长乐公主后，陛下对林贵妃便渐渐淡了下来，虽不像从前那般风极盛，但还是十分，所以林贵妃在里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都不放在里。”

甚至于，今天一早，陛下又赐为她下封号。

同样在后，霜惢却从来不曾过分留意过这些细节，她惊讶地瞧了筠雪一，语气很是敬服：“你平素话少胆又小，里这些是非怎么记得这般清楚。”

有了昨晚的事，恐怕林贵妃从此要更加厌恶戚常在和自己了。

“不过这件事婢今天一早就去打听了，说陛下昨夜是去了戚常在不假，但刚去没多久就被长信的人请走了，说是林贵妃不适，长乐公主啼哭不止。但奇怪的是，陛下去长信也没多久就来了。听人说林贵妃使请陛下去的，陛下十分不虞呢。”

筠雪，又摇摇：“在婢的印象里，林贵妃并未犯过什么大错，这才让人想不通呢。”

沈霁柔柔一笑：“那便是最好了。”

可

沈霁怔了一瞬。

霜惢便稳重的多，她轻笑着说：“谁又能想得到陛下会那时候突然造访呢。”

陛下昨夜歇在缈云坞，又赐下封号的消息今日一早便是传遍了各的，太后耳聪目明，当然不可能不知，她如今这么问，那便是故意想让沈霁自己回答。

林贵妃气不过去请人，陛下虽去了，但又闹得不愉快来，最终才来的缈云坞。

沈霁神凝重了几分，没说话，后的筠雪，慢吞吞地说：“婢虽然才两年，可是之前就听说林贵妃和陛下自幼相识，算是青梅竹的情谊，而且林贵妃的祖父那是当今太傅，从前也是陛下的老师，家世极为煊赫，林贵妃当初还是太侧妃的时候便是盛，时常有夜间截胡的事，可陛下几乎次次都会纵着。”

她小声说：“婢之前以为林贵妃失是因为生育长乐公主，又要抚养，可下长乐公主都半岁多了，陛下也未见再络起来，听说因为陛下对林贵妃不及从前，林贵妃的脾气愈发不好，连带着长信的人日都不好过。”

“今日还得去长寿，时候差不多了，走吧。”

筠雪不好意思地低下：“中日枯燥无趣，婢便养成了听八卦的病……”

到主殿的时候，太后正坐在主位上品茶，她福向太后请安，眉笑意浅浅。

说罢，她急急忙忙补充：“但是这些话婢从来不会在外面说，也就是小主心善，婢不知不觉间就多说了几句……”

谁知太后瞧她一，不不慢地问：“昨夜皇帝歇到缈云坞去了？”

筠雪和霜惢忙福称是。

昨日正午，林贵妃才罚了戚常在，可是晚上陛下便去了戚常在，这是当众打林贵妃的脸。

侍奉太后这一个月，太后对她的态度从不冷不到逐渐转，边的人也是时时刻刻看着的，梅英侍奉太后二十多年，是最最贴心的心腹，中妃嫔任谁都要礼敬分，她一句话，几乎就代表着太后的心意，因此沈霁每每瞧见她也很是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