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沈霁躲闪的神冷笑，“当个玩而已，你不会真以为陛下有多喜你吧？若真将你放心上，你如今也不会是最末的采女了！”

沈霁怔了一瞬，乖觉地：“是，妾记得了。”

觉到目光后，就见她迷迷糊糊的神逐渐清澈起来，而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羞得将半张脸都藏了被面下。

今日是二月二十八，正值二月的月末，也是沈霁第一次以嫔妃份正式拜见皇后。

秦渊不易察觉的笑起来，嗓音却仍然平稳淡然：“今日是去凤仪晨昏定省的日，朕今晚会去看皇后，你就不必等了。”

二人尊卑分明，未免落人实，沈霁只得停住了脚步，转规规矩矩地向戚宝林行了礼：“妾给戚宝林请安。”

建章殿把守正前方的直通御园，左侧是凤仪，往右是宸佑。

是戚宝林的声音。

沈霁仔细回忆了番，脸微变，心不好。

地势如此，这四岔路便是许多人晨昏定省的必经之。

戚宝林牙尖嘴利地好一通羞辱，看着她弱可欺

沈霁带着霜惢从建章殿来时，天尚早，薄薄的一层墨蓝蒙在天际，路也看得不十分清晰，想来这个节骨也是遇不到什么人的。

“啰嗦，本主又没说什么见不得人的，听到又如何？连你也来教训本主是不是！”

说话人的语气又急又燥，动了好大的火气，听着倒是有些耳熟。

好巧不巧，刚走到四岔还没左转，远远便听到御园里有人声传来：“困死了，若不是今日有事要先来见皇后娘娘，是万万起不了这么早的，天天没一件事让本主省心！”

侧的女明显有些畏惧，小声劝着：“小主，您声音还是小些吧，小心隔墙有耳，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可就不妙了。”

若有妃嫔住的稍远些，也有不少人先路过御园再去凤仪。

谁知刚走两步，戚宝林便从御园的拱门后走了来。她原本就心情不好，眯一瞧，前方走着的女竟然是沈霁，当下气不打一来，皱眉呵斥：“站住！”

从建章来，往北直走片刻便是凤仪的位置。

想到这，沈霁连忙压低了声音：“快些走！”

距离虽近，但沈霁丝毫不敢耽误，生怕去迟了再多个恃生的罪名。

每个月的月初，月中和月末三日是阖选侍以上的妃嫔去凤仪晨昏定省的日。

戚宝林冷冷地勾看着她，一想到她才从建章殿来，不禁怒火中烧：“本主正愁怎么找你呢，就主动送上门了，当真是天助我也。”

她能有今日多半是皇后有意抬举，虽不敢确定，但她如今人微言轻，却又风极盛，今日必是众矢之的。

戚宝林张扬跋扈，又素来不喜她，若是在凤仪相见倒也罢了，私下见着了绝非善茬。

她今日必须早到凤仪，不好跟她在上纠缠。

“从前在掖的时候就厌恶你那副柔弱可怜的样，如今还用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勾引了陛下，真是让本主瞧了就想吐！”戚宝林倨傲地抬起下朝沈霁走过去，绕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周，嗤声，“你连寝三日，在后可谓是尽了风，本主还以为你如今多有息，能得陛下这般喜，谁知也不过如此。”

不论是为了给皇后留下好印象还是为了保全自，表现妥帖总是没错的。

若能赶在众妃之前先到，起码也算勤勉。

颇有惹人怜惜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