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的颤栗异常清晰，像只待宰的小羔羊。

周围的环境太过于安静，即便顾晋没有开扩音，对面陈秘书的声音也异常清晰。

因为这通电话，阮余一整天吃不好学习不好，连睡觉都睡得不安稳，他梦见顾董发现他跟顾晋在一起，发了很大一通火，连他考的权利都剥夺了。

阮余的咙像被扼住了，一丝声音都发不来，咬住的嘴上多了小小的牙印。

也许是顾晋今天心情好，难得多说几句，“你觉得他生下孩，还能离开？”

惊惶得脸上都没了颜，抬手了他僵的后脖颈，“就这么害怕被我爸发现？”

顾晋的语调过于冰冷残忍，“当然不会。”

“顾少，到时候阮先生生下孩，您真的会放他离开吗？”

陈秘书的声音有些迟疑，“可是您不是答应过阮先生，等他生下这个孩就放他离开吗？”

顾晋的语气意味长，“只要你听话，我爸就永远不会知你的秘密，你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那个三好学生。”

顾晋目光沉了下去，“你想都别想。”

阮余被这个梦惊醒，后背都了一片，他看了窗外，还是黑漆漆一片。

阮余打了个寒颤，颤抖地抬起睫，“顾少，我们到此为止好不好？”

阮余猛地停下脚步，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都是刺耳的嗡嗡响声，后两人的对话声还在继续。

阮余站在半掩着门的洗手间门，听到顾晋这句话，猜到他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跟陈秘书代。

顾晋抚上阮余冰冷的脸颊，放缓了语气，声音算得上温柔，“只要你把孩好好生下来，到时候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让学校那边把嘴闭，别什么时候都传到我父亲那边，除非谁不想了。”

阮余不是一个喜偷听的人，他盯着光白皙的脚尖看了一会儿，安静地转离开。

阮余发冷的下意识往被里缩了些，正要重新闭上睛，忽然发现旁边是空的，不见顾晋的影。

他真的不想看见顾董对他失望的表情。

不远的洗手间亮着灯，一大的影在磨砂门上影影绰绰，隐约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见阮余还想说什么，顾晋冷冷打断：“阮余，别惹我不痛快，不然我现在就把那些照片发给我爸，到时候你猜猜我爸会有什么反应？”

陈秘书那边瞬间没了声音，顾晋毫不介意他此刻的想法，轻笑了下，“考结束以后，阮余会在这栋别墅里待到生下孩为止，在这之前，他连门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