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还不走，是等着我一个个喂你嘴里？”

阮余垂下睫温驯地嗯了一声，“我知。”

阮余本来以为可以回学校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发现外面的指示牌重复了，车一直绕着市区漫无目的的转。

他走到门，发现没人跟上来，回看向后，阮余还坐在位置上踌躇着不知是不是要离开。

同桌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阮余，刚刚我在堂的时候好像看见你了，你是不是跟一个男的走在一起？”

顾晋开的嗓音渗丝丝寒意，“阮余，再有下次，我就不是在堂的洗手间收拾你了。”

阮余的手攥着校服衣角，僵地仰望着他，神和生病的小狗一样孱弱。

顾晋依旧毫无反应。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一丝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嗯，我收到你的请假条了，重要，回位置上坐吧。”

阮余咬嘴，“也不会再挂断你的电话。”

到了学校附近的街，阮余等车停稳了，立刻拉开车门下车，态度小心翼翼，“顾少，我回去了。”

阮余不安地说：“顾少，我们还要去哪里？”

他不断告诉自己，就快结束了，再忍几个月，只要再忍几个月就好。

森冷的语调让阮余双手抖了抖，他忐忑地背上书包，跟在顾晋后离开。

阮余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第二节 课，他来到教室门，局促地敲响了门，“报。”

阮余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可是顾晋还没有放他回学校的意思。

顾晋缓缓睁开睛，偏过看着阮余。

阮余小声解释：“老师，我刚刚回医院复诊了，所以回来晚了。”

看着司机调转车往学校开去，阮余把书包用力抱怀里，每一次跟顾晋相，他都快要持不下去了。

阮余答应了，比起顾晋其它过分的要求，这个已经算是法外开恩的了。

这节是班主任的课，上课前已经收到阮余请假的消息，看他的神有些复杂，“来吧。”

阮余不知老师是不是知什么内情，他心虚地抬不起，在众人的注视下回到自己的位置。

顾晋淡写轻描地说：“吴医生开的药记得吃，一顿都不能落下。”

阮余知顾晋可能还在为他不接电话的事情生气，为了早回去上课，他下来妥协：“顾少，下次我不会再不接你的电话了。”

顾晋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顾晋沉思了一会儿，对司机说：“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