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余吃力地笑了笑，“好。”

院长笑着说：“好了，电话费贵，就不打太久了，你在外面好好的，有空院长去学校看你。”

阮余吃了个拳大的面包，又了一整瓶，总算没那么饿了，他把桌上的碎屑净，然后抱着书包上楼洗澡。

阮余洗好澡后就躺在床上发呆，他望着窗外的黑夜，突然很想孤儿院的院长。

幸好阮余的书包里有个面包，是刚才他收作业的时候看见的，阮余有时候来不及去堂吃饭就会靠这个填饱肚。

阮余第一次在楼下待不下去，只想回到房间躲着。

“嘟——”

“好，很好。”院长声音里止不住的笑意，“你呢，自己在外面怎么样？学习好不好？”

院长很为阮余兴，“那就好，我知你是个懂事的好孩，从来不让我心。”

通话刚结束，房间门突然打开，顾晋从外面走了来。

阮余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变得哑哑的，“我在学校一切都很好，您别担心。”

阮余有些鼻酸，“是我，院长，您最近过得还好吗？”

保姆在厨房里看见阮余上楼，大概猜到他要去什么，左右不过就是像皇里的妃一样洗净等皇帝来幸，每天晚上她都能听见房间里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听得她这老人家都觉得害臊。

保姆偷偷在暗地里骂了一句：“不要脸的小婊。”

阮余倒了杯白开着面包吃，就当是晚餐，他连几步之远的冰箱都没敢去碰，这不是他的家，随便拿东西吃仿佛就成了一个小偷，而且保姆的神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是个不堪的人。

顾晋今晚心情似乎很不错，瞥见阮余睛微红，眉微微皱起，“睛怎么红了？”

院长顿了顿，“是小阮？”

嘟嘟声响了三声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了，阮余呼了，“院长。”

看着保姆这副厌恶的样，阮余不好意思再开，转离开了厨房。

阮余不想让自己更加不堪。

阮余从书包里拿手机，在老旧的手机上作了很久，才翻院长的号码，细瘦的手指在数字键上停留了好几秒钟，才下定决心播电话。

阮余很久没跟院长通过电话了，院长就像普通家长一样叮嘱阮余，字里行间都担心他吃亏。

阮余心里说不上的难受，如果院长知他跟顾晋这人在一起，不知会不会对他很失望。

也不知院长这个时候在什么。

嘴里嘀嘀咕咕：“从顾少那里拿了那么多钱，连个外卖都不舍得，真是抠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