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的屏幕里，一条短信安静地躺在桌面上，当阮余看清发件人后，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好像兜被泼了盆冷。

阮余嘴里立刻停止了咀嚼，对上陶束的睛时有被揭不堪的心虚。

第九章 当自己是什么人

“顾少，到了，就是这里。”前面响起司机的声音。

顾晋眉心不易察觉拧了拧，“打工？”

这个时间茶店里没什么人，阮余坐在角落，手里捧着杯珍珠茶慢慢地嚼着，他旁边还有个青年，两人似乎是在讲题，脑袋凑得很近，时不时相视一笑。

阮余惊惶地收起底那难以泯灭的恐惧，他摇了摇，颤抖地开短信，里面只有两个字，“抬。”

顾晋转望向窗外，路对面就是阮余打工的茶店，看装修像是专为学生服务的。

那段时间阮余时不时被顾晋叫去陪床，就像被架在油锅里，吃不下睡不好，这几天顾晋没再折磨他，他的状态自然就好了很多。

司机站在车窗前，朝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说。

他耐心地给陶束讲题，提到学习的时候，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好像活了起来。

阮余对顾晋的到来毫无察觉。

只不顾阮余这个想法刚现就幻灭了，他放在手边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在没什么客人的店里异常清晰。

店打工了。”

司机，“是的，听说阮先生周末的时候会在外面兼职。”

阮余只希望以后都不用再见到顾晋，以前的事情就当是了场噩梦。

陶束趁着阮余低写解题思路时，偷偷打量着他的脸，阮余笑的时候右脸颊有个很浅的酒窝，衬得他这个人很乖很好欺负

顾晋今天刚从外地差回来，经过这边的时候，他想起阮余的学校就在附近，鬼使神差就让司机掉了，没想到居然扑了个空。

阮余指尖不自觉抖了一下，他猛地抬起，一看见停在路对面的黑迈赫。

陶束好奇地看了他一，“怎么了，谁给你发的短信？”

司机：“问了，就在这附近。”

顾晋重新闭上睛，“那就去吧。”

司机熄了火，回试探地问：“我去看看？”

陶束突然说：“前几天我看你生病了没什么神，还有担心，看你现在活蹦，我就放心了。”

顾晋沉片刻，“你知他茶店地址？”

阮余兼职的茶店就在学校附近，车拐个弯就到了，也许是为了招揽客人，店铺的招牌也得特别显，想不注意到都难。

顾晋目光忽然定格在一，嘴角勾起冷冷的笑容，“不用，我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