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泪如雨下。

曹闯拦住他的手：“我不想坐牢。我犯了罪，不当你们的师父。赵立冬找到我，答应让我当副局长。我五十多了，没几年了……”

李响急忙：“你撑着儿，别说话，我叫救护车！”

李响嘶吼着：“师父！”

启毫无表情地看着徐江，他将曹闯的枪在老默手里。

李响颤抖着说：“师父，别说了……”

徐江用手捂住伤，问：“你是谁？”

李响跑到废弃工厂的时候，曹闯只剩一气了。

老默从藏的地方站起来，站在垂死的徐江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

“师父通过他的特情得到了徐江的线索，但情报不一定准确，所以只告诉了我一个人。但我去晚了一步，师父在抓捕徐江时不幸牺牲了。”

后，警笛响成一片。

老默把徐江的五连发拿在手里，冲他喊：“走吧，警察快来了！”

外面雨绵绵，督察队内李响表情木讷。

启应声跟着老默走了。

曹闯叼着却不动，息半天：“你来得正好！找到了徐江，揪了内鬼，大小也是个功劳。师父别的帮不上你，就拿我去换前程吧。”

徐江连忙说：“我认栽！不过有个问题，我儿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启看着老默说：“把你那把枪放他手里，把他的枪带走。”

老默抬手两枪，彻底结果了不甘心的徐江。

启拿着曹闯的枪，又走到曹闯边，掏手绢，拭掉上面自己的指纹，端详着奄奄一息的曹闯：“你的肺被打烂了，没救了。”说完，将手枪摆在曹闯手边。

老默瞪着徐江：“记得黄翠翠吗？”

老默恼火地举枪要打，启走过来制止了他。

“烟……”

老默掏手绢，将自制手枪上自己的指纹掉，徐江手里。

“用这把。”

徐江被打中肩膀，踉跄着倒下。

曹闯看着李响，笑着咽了气。

徐江绝望：“那个婊！她还想敲诈我，活该她死！”

曹闯勉睁开：“兔崽……”

李响从奄奄一息的曹闯兜里摸烟，帮他上。

曹闯低声：“小，咱俩都是一穷二白的，没人帮衬，想要谋个前程，全靠自己打拼啊！”

督察问：“为什么没有提前跟局里汇报？”

曹闯望着他们的背影，艰难地捡起手枪，枪却像有千斤重，再也举不起来了。

李响哭着抱起曹闯：“师父！”

启摇：“我说了，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