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也是假的，不过以后应该没有真的了，又或许，假的比真的更真。”

启盛咬牙关，死盯着安欣，挪开。

启沉默半晌，垂下，似乎有些累了。“小盛，让开。”

安欣脸一变，疯狂在车上寻找纸和笔。“你等一下！”

启送安欣上了车，安欣关上车门。启双手扶着车，郑重地开了：“安警官，你是警察，事讲个理，我不怪你。但是我这个人讲情，答应你的一定给，欠你的一定还。”

盛寸步不让，两人较起劲儿来。

“我送送你。”

启望着车尾灯的光，嘴角了，终于释然了。

启盛看了启一：“哥，你刚才……是真的是假的？”

启看着安欣的警枪说：“我说自己重情，其实安欣才是真的重情，也多亏他重情。”

安欣望着他，此时此刻不知该说什么好。

启盛犹豫：“这里不安全了。”

安欣皱着眉愣在那儿，可是他已经顾不上太多了。他搬开杂，猛地打开柜门，却一下愣住了。柜里是那台被摔得支离破碎的彩电，靠黄的胶带横七竖八地捆扎成一个整。

启盛不解地望着哥哥，隐隐到不安。

启回到家，屋里黑着，窗帘闭。启盛把破彩电抱到桌上，拆下各胶带。启走过来，掰开彩电残骸，从中拿两把手枪，一把是安欣的警枪，一把是启盛的自制手枪。

启从思绪里面了来，说：“慌什么，你的书都白念了？算题清清楚楚，碰到事就自阵脚。要我说，还是藏在这儿，这叫灯下黑。”

启走过去掰开启盛的手，看着安欣的睛。他控制住自己即将要落的泪，转走回椅那儿，坐下去，说：“人家是警察，据说两个大局长都把他当成亲儿。安警官能低下姿态跟咱们朋友，是看得起咱们，咱不要不识抬举。”

记下地址后，安欣疾驶而去。

启盛一惊：“哥！”

安欣心里像是被扎了一下，脑立即清醒了，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欠妥。“老，我不是故意要揭你的伤疤……”安欣重重拍了拍脑袋，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转离开，“对不起，我走了。”

“这台彩电不值钱，退也退不掉，扔了它？说实话，舍不得。我留着它，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人要是没本事，就跟它一样，粉碎骨，分文不值。”

启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人告诉我一个地址，你别问那人是谁，也别问他在哪儿，把地址记好，我就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