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节假期刑警支队的人都没闲着，把黄翠翠生前活动的街区和老家挨个走访了一遍。她已经三年没回过老家，老家的母亲带着黄翠翠留下的五六岁的女儿黄瑶艰难生活，甚至不知黄翠翠死亡的消息。安欣一直游在旧厂街的租房中，黄翠翠的同居男不固定，但他最终锁定了几个人，正在逐一排查当中。向局长和副局长汇报完工作，安欣开着车来到了看守所。

曹闯：“很可能涉及有组织的官盗卖。但从过往侦破的案例来看，官买卖都是图财，不会杀人。这杀活人取官的从未发生过。为防止凶手是个窜团伙，我们已经向周边各市、县公安机关发通告，但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类似案件，所以也不能排除其他作案动机。经讨论决定，市局成立‘2.1’专案组，由安副局长挂帅，工作我来负责指挥，必须尽快侦破。”

众人十分愤慨。

安欣一甩：“上车，送你回去。”

队抓过她，有记录。从被害者的伤切看，凶手有丰富的外科手术经验，因为死者的双肾都被摘除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摘除的。”

一路上，启僵直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显得十分拘束。

安欣盯着屏幕上的照片，问：“是官易？”

“当然不一样，现在想明白了。”

“刚说了不惹事……”

启走看守所的大门，脸上的伤和淤青基本痊愈，只贴着几块创可贴。刺目的光让他眯起了睛。安欣穿着便装，倚在那辆桑塔纳上，冲他招招手：“老！”

启接过，重重地：“记住了。安警官，路过旧厂街的菜市场时能不能停一下？”

菜市场的装修工作已经开始了，到立着脚手架，地面一片杂。启走到自己的摊位那儿，鱼缸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唐小龙远远看见走过来的启，一脸坏笑地迎了上去：“呦，看看，这是谁来了？”

启又惊又喜地跑过来：“安警官！”

安欣，拿一瓶矿泉递给启：“这就对了，别让我再接你去公安局。以后收着儿脾气，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启很是动，问：“你是专门来接我的吗？”

“看守所位置偏、公少，我想着你回去不方便。”安欣说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走吧。”

耿直的启鼻有些发酸，他说不太谄媚的话，只了：“麻烦你了。”钻车里的一瞬间，看见坐在后面的李响，启连忙下：“李警官好。”

安欣看着有些僵的启，调侃：“来和回去坐的都是这辆车，觉一样吗？”

“我就想再看一，当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