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不不慢地跟在两个领导边：“第一次见省里的领导就这么坦诚，有儿不习惯。”

徐忠用手一指池边：“换衣服下来。”

一场馆，徐忠便轻轻地笑了笑。原本应该在场馆中间拉起的羽球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崭新的乒乓球桌台。徐忠转看了一服务员，随手用羽球拍指了一下场地：“唉，这里不是羽球馆吗？”

服务员礼貌地摇摇：“这就不是我们能知的了。”

“是的，之前是，不过听说省里的领导打乒乓球，上面就让我们换了。”

纪泽笑着看着安欣：“不错嘛，刚才扭扭的，还以为你不会游泳呢。”

徐忠看了一服务员：“谁安排的？”

换好泳的安欣一个猛扎里，像条灵活的鱼。

叫安欣的男人了。

安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沙滩椅上已经放了一泳，觉有些尴尬。“我就不用了，蹲着聊也行。”

安欣看着泳池里的两人，又转看看安静地躺在沙滩椅上的泳，默默地拿起朝更衣室走去。

徐忠游到泳池边，一只手抓住了扶手，说：“游泳馆这环境，大多数窃听设备都发挥不了作用。”

在扫黑除恶工作中已经颇有经验的徐忠反倒十分淡定：“听说这个招待所的羽球馆不错，不如先打场球。”

徐忠看看手里的羽球拍，纪泽用球拍轻轻地拍着自己的手掌，两人又看看场地原本的白线和不不类的乒乓球桌台，哭笑不得。

偌大的游泳馆，池里只有徐忠和纪泽两个人。徐忠一只手扶着泳池的边，一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冲着走来的男人叫他的名字：“安欣？”

一声闷雷，憋了很久的暴雨倾泻而下。

一位四十多岁的瘦削中年男人跟在指导组工作人员的后，穿廊过巷，来到招待所最里面的一扇门前。工作人员没有说话，只是打开门伸手了一个请的动作。男人有些疑惑，却只能迈开步走去。

市直机关招待所的一间办公室里，资料堆满了屋，年轻的公务员们还在一趟一趟不断地把各资料运来。心浮气躁的纪泽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调查组刚到京海就吓死了一个政协副主席，先前的调查计划还没开始实行就打了漂。

徐忠轻轻地拍拍纪泽：“看到了吧？都在功课呀！”

模糊了起来，他看到主任正奋力拧着瓶盖，急得满大汗。瓶盖纹丝不动。龚开疆再也持不住了，前一黑，倒在地上。

纪泽一边游一边朝安欣扯着嗓门喊：“别呀，我们都对你坦诚相见了，你不坦诚怎么行？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