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救了吗？”

萧炎疼得意识不清，也顾不上意识，躲闪着打在上的藤鞭，着气一遍遍认错。

“老师，我知错了，我知……我一定改。”

萧炎脸被他攥在手里，艰难地摇摇：“我……我也不知。”

三年之约后知老师躲在戒指里那么久没来时，他心里疼痛过，却没有说。

师长笑了一声，“原来你都清楚啊。”

萧炎愕然，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药尘指的是韩枫和自己，顿时浑的痛和疲惫生前所未有的委屈，竟难得地摆了忤逆的姿态，声音都了几度。

异火凝成的鞭狠狠在了他手臂上，“这会儿就知疼了？想你该想的，今天再求饶一句，我让你褪了挨这顿鞭。”

旁侧的药尘本没注意到萧炎已经钻了角尖，只当他不服，仍是沉着声训斥。

“我不该不以大局为重，不该意气用事，不该不珍重自己，我再也不会了。”

“这么多年，我可曾说过你为人弟应该事事听我的？你再怎么闹我都愿意护着你，可你拿自己的命去赌，置你父母亲友于何地？又置我于何地？非让我看着你在我前经脉寸裂死于非命不成？”

药尘终于在他血浸染开衣时停了手，垂着看他：“哪儿错了，怎么改？”

因为这一厢情愿的依恋和追随，也只不过是他一个人藏在心里的秘密，在无穷尽的忽视下，一瞬间就似泡沫般随风而去。

风声再次响起，这次总算没再打在同样的位置，却和之前的鞭痕错，实实在在打在上。

愿意如何便如何？

萧炎忽然笑了声，骨里最原始的傲气一下把所有桀骜不驯激了来，与痛苦纠缠不清的记忆，心底混的、沸腾的烈火终于捺不住尽数发。

没什么表情，也不言语，仍然只是用藤鞭了几下他的，示意他转回去。

药尘看着他垂不说话，疲惫地了：“你既听不去，那我也不多费，你我只是师徒，你若觉得我委屈你了，我从此也不这份心，你愿意如何便如何。”

是了，老师本没要求过什么，没要求过他的，他的依恋，老师需要的就是一个的徒弟，传受业，继承衣钵，就班地走下去，最好再拯救他，为他重塑。

药尘缓步走到他面前，把鞭收了回去，盯着萧炎苍白的脸问：“你当时偷炼破宗丹，怎么想的。”

他装着语气轻佻地说：“只是师徒？老师在地底的态度可并非这样。我和韩枫总归还是有些不同的吧，毕竟我还跟您……”

药尘也是心火起，一时间说话也顾不上分寸，“怎么？你不也是想变想得命前途都不顾了？那破宗丹……”

萧炎看着他，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来，半晌，把垂了下去。

萧炎安安静静地跪着，再没任何反应。

地底如梦的一夜后，他看着老师清醒以后避之不及的反应，也痛在心底却未曾说过一声。

药尘又隐隐了那耐人寻味的笑，竟是有几分痛意：“好，好，一个两个，都偷着学，越是不让碰的，越要想着办法碰。”

一掌重重打在左脸，打断了他的话，这次的颜显然比另一侧更郁。萧炎脑里是药尘反着右手用手背扇他的画面，了一下嘴角的血，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因为他不愿言明自己有多依赖，多眷恋老师。

“老师，我真的不行……求您换个地方打。”

“我说了我只是想救您！”

“您拿我跟他相提并论？”

连老师的名字，他都是很久很久以后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