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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失败,太失败了——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安兹简直想把“安兹乌尔恭”这个名号拱手交回。
(如果乌尔贝特桑......啊,在翠玉录桑之后又把乌尔贝特桑的孩子......)
和夏提雅战斗时的那种窒息感再次涌来。然而,这次比上一次更为严重。
由于自己的疏忽和不谨慎,导致夏提雅被未知敌人的世界级道具控制——这尚且可以用敌人的原因来为自己开脱。然而,这一次毫无疑问的,百分之百的是飞鼠自身的责任。
在穿越之前,铃木悟自认为不会长成那种猥琐的中年男人。即使拥有孩子大概已经无望了,铃木悟也不觉得自己会是那种把小孩子弄哭的变态叔叔。然而,在成为“安兹·乌尔·恭”之后,把同伴们留下的NPC视作儿女的飞鼠却在不经意间屡屡做出一些伤害到孩子们的事情。
(啊,如果是笨蛋小孩什么的倒是无所谓了……把平日里又乖巧又聪明的小孩弄哭了,真的要做好死的觉悟啊……)
如果可以的话飞鼠也想大哭一场。铃木悟的残渣恨不得躲入地心。愧疚和羞耻感像烈火一样灼烧着安兹的灵魂,即使多次发动了强制冷静也无法完全压抑下来。
平日里也会在心里抱怨,如果迪米乌哥斯不要把自己看的这么高就好了。被才智谋略远超自己数百倍的部下充满敬意和爱意地捧到天上,仅仅拥有人类一般水准之才干的铃木悟常常感到欲哭无泪。为了挽救自己所剩无几的人类碎片,至高无上的安兹大人总是选择性的忽略一些守护者们传递来的信号。狂野的爱也好,对子嗣的沉迷也好,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情感,即使同样深爱着这群孩子们的飞鼠也吃不消。而最让他难以忍受的莫过于两个绝世天才对他的敬爱之情。几次想要揭下面具都莫名其妙的失败,铃木悟已经几乎放弃了挣扎,转而向消极的抵抗转换。可以不见的话就不见,有事交接必须要拉上第三人在场,两人单独探讨事项的时候则要将神经绷得紧紧的,听力视力提升到最认真的水平,通过含糊的话语将所谓的“探讨”顺理成章的推进下去,与其说是探讨倒不如说是鼓励迪米乌哥斯自己脑补下去——
所以现在可怎么办啊!
都警告过了不要突然去逗弄守护者了吧!
把雅尔贝德弄哭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深深潜藏在内心之中的铃木悟毫不留情地谴责着安兹,这种本能的开脱意识让安兹愈发不安。
将彬彬有礼的炎之造物主,纳萨里克智慧的结晶弄哭了……一想到Message中恶魔微弱又惶恐,甚至带着哭腔,毫无优雅风度可言的声音,安兹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弃之中。
把乌尔贝特的孩子摧残成什么样了啊。
安兹不敢去想象迪米乌哥斯当时的表情。
即使外表是成熟的干事模样,本质上来说还是孩子。论起被创造出来的时长,迪米乌哥斯和亚乌拉、马雷也相差无几。即使被赋予了“智者”“天才”的属性,但也不能想当然的就认定他必然是与“设定”百分之百相符——毕竟设定无法确定NPC的性格,也无法预料到他们竟然能获得独立的意识,自行在异世界中展开新的生活。
NPC的意识一部分来自造物主的期望,一部分是他们自身实践的结果,另一部分则是他们深深爱着的无上支配者——安兹乌尔恭的教导和呵护的结果。
因为自己的那三分之一出了差错,结果把小孩养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安兹用不存在的肺深深吸了几口气,开始以统治者的角度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自己的低下能力,导致了一种有意无意的疏远态度,进而忽视了守护者的情感需求,甚至把他与其他守护者的待遇区别开来,结果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但是已经让守护者流下了眼泪。
希望孩子们幸福快乐的安兹,没办法坐视守护者的泪水。与那妖艳又笨拙的少女的号啕大哭不同,硬要说的话就像是在灵庙里看到雅尔贝德落泪的感觉。然而迪米乌哥斯并不像雅尔贝德那般被安兹修改了设定,可以说,他现在的每一份情感都源于守护者自身的灵魂,或者说是乌尔贝特桑的期许。
穿着魔术礼装的黑山羊在安兹的脑海里浮现,那张羊脸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责怪。
(如果被发现把自己创造出来的NPC弄坏了,乌尔贝特桑肯定会大吵大闹啦,啊啊,怎么耳边好像已经有声音了……)
但是现状就是如此。安兹苦苦思索着补救的可能性——这种问题完全没办法忽悠过去,当然也不应当忽悠过去。
呼——果然是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吗?
但是根本做不到完全的“开诚布公”。
一旦撕下面具,告诉他“其实我也没那么了不起,不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