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江廷，这不是我们上次来过那条路吗？”谢宁挤眉的。

老兵眨了下，有些酸涩：

说起吃的，将士们的情绪缓和过来，又开始嘻嘻哈哈地勾肩搭背爬山了。

“那菜哪儿够吃啊，不过是自己来的，我倒是期待的，听火营的人说到时候要吃什么火锅，也不知是什么新菜式。”

“他们求着我们收下，我们不收，他们就跟在队伍后面不肯走……

新兵追问：“后来怎么了？”

有人故作轻松:“害，今年肯定饿不到了，好歹咱们自己还了菜呢是吧？”

那时候已经要到除夕了，边城门外雪很大很大，车辙陷了雪里，将士们把粮背在上，把车在上，和在前面拉，百姓们在后面帮着推……

雪好大好大，埋到了大，睛都睁不开，指挥使大人让我们用绳一个一个绑在一起，谁要是中途倒下去了，左右的人才能及时发现。

有新兵好奇问：“北边真有那么冷吗？我老家就往南一百多里，最大的雪也就把棚压塌了。”

新兵：“可北戎生活在更北边，冬天岂不是更难熬？”

就这样，百姓们送了我们十几里远，后来神威大将军和刺史大人又想办法从别的城池借调来一些粮草，才让我们撑过了去年那个寒冬……”

待到了今年开时候，营里人和都饿得包骨，北戎更是红了，趁着大郢粮草不足之时直接挑起战事，后面的事你们就知了……”

两个人打扮得像两个地的良家妇女一样。

后来大郢和北戎打了几个月，以大郢丢了北四镇，元气大伤，边境线倒退几十里为结局，贺家军和其他几个军营的将士更是死伤过半。

老兵伸手比了比，“，我可一没。”

嗦嗦刨雪呗，后来下大雪的晚上都不敢睡死了，怕被埋雪里冻死，就每天晚上留一个人守夜，隔一两个时辰去用铲把营帐上的雪给刨下来。”

江婷和谢宁走在队伍后面，背上背着背篓，手上挎着篮，上还包着一块布巾挡风，半张脸和耳朵都被围了起来。

“对，所以他们去年冬天也饿红了，多次南下到大营的镇里抢掠。

江婷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领的武将：“行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了说来有什么用，赶的上山去。”

老兵想起去年的光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尤其是去年中原遭了灾，粮草不够，以往一个人的份例去年三个人吃，后来实在没吃的了，指挥使大人就派人去边城，把贺家的田庄和铺里的粮都找了来……”

另一个老兵：“光是冷就罢了，这还能忍，多烤烤火便是，最要的是吃的东西也少，冬天不像夏天可以挖野菜啥的。

现场的将士们闻言都静了下来，只有老兵颤抖的声音飘空中。

“对了，等会儿要是在山上猎到野了，可以拿去火营帮忙了吃，只要二十文一个菜……”

“那一次运粮我也去了，我只记得指挥使大人走在最前面，让我们天不亮就守在城门，城防军破例给我们提前开城门，就为了不让人发现……但后来……”

老兵抬看着远方，神情有恍惚。

“冷啊，以前的边关在更北边，没有漠金山挡着南下的寒风，那纯属是拿命去抗冻，遇见风大的天儿，一觉醒来屋都被刮没了，遇见大雪，雪能埋在这儿——”

“后来不知谁走漏了风声，百姓们连夜冒着大雪前来，怀里抱着刚蒸好的馒、馍馍，乎的大饼，冬前腌好的酸菜，自家都舍不得吃的粮、腊、咸菜、……”

那时候北四重镇还未失，我们就守在镇外，后来镇上的百姓脆将自己的羊全杀了给我们吃了，也不让北戎人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