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自嘲地笑了笑，终究是扔了帐本，唤来了小茉让她下去让车夫老张车。

夜中的一醉山庄依旧繁华如锦。

“可有什么好看的？”惜懒洋洋地靠在他上问，闻着少年上清新的味。

情之被她嗅的脸微红，便淡淡一笑：“听说今天的戏是请了京城的大牌来演的，有些看。”

还是上次听戏的那个阁楼，刚转过楼梯拐角的时候，就听见了上面无牙放纵的笑声，惜不由得脚下顿了顿。

惜笑，转提着裙角继续上楼，一边走一边轻笑：“可我却想听戏。”

惜苦笑，摇了摇，理说她既知他对自己有些情愫，是不该去寻他来照自己的生意的，可是不去求他，又能去依仗谁？

“哦？”惜随意地哦了一声，伸手抚上情之的脸，轻轻的勾画着，漫不经心地问：“那我们就去看看？”

惜微侧脸，嘴角带着笑斜睨情之，问：“为什么要换地方呢？这里听戏不是最好？”

惜手指在他下上一而过，调笑：“那我可舍不得，”又抬着脸凑近了他的脸侧亲了一下，用柔媚骨的声音慢：“累坏了情之，一会谁来抱我上床？”

这段日以来一直忙，忙得她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望。情之说让她少去那个地方，可他哪里懂，她里的望已经被他们牵了来，再说回去，谈何容易。

白日里惜翻了翻各个铺里的帐目，临近傍晚的时候却看不下去了，只是觉得心里空的慌，她看了看菱镜里的那个女，眉如远山目秋，就连腮边都染了桃红，这样的面容，哪里像个寡妇？

惜淡淡笑了笑，柔声说：“回去吧，你白天还有那么多的生意需要你照，累病了，我怎么办？”

一夜无眠，早上的时候秦洛过来，脸竟也是疲倦。惜见了有些不忍，说：“既然他们都跟了这些日都没有什么动作，那就让他们这么跟着吧，你回去好好歇一下，不用在这里守着了。”

情之默默地看她，片刻后才柔声说：“情之不想听戏了，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陪夫人。”

情之扶着她的腰轻声说：“夫人，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床上躺下，惜突然觉得有些荒凉，是那摸不到边迹的荒凉。床很大，却冰冷，如同她的心。惜忍不住叹息，她已经开始依恋起男人炙的温起来，对于一个寡妇来说，这是不是就是最大的悲哀？

秦洛没再多说，只是沉默地行了一礼便去了。

“夫人今天想喝酒还是看戏？”情之替她将略微散的长发理顺，柔声问。

惜吃吃地笑起来，坐直了回看情之，戏谑：“从这里抱过去？”

宽敞的阁楼上，无牙和一个眉目极的年轻女占了里面的位置，只剩下了靠近楼梯的一位置。无牙原本正搂着那女说笑着，见惜来，

情之缓缓了。

“好，”情之说，把凑到惜颈侧轻轻地吻了吻，贴着她的耳边低声问：“是要情之扶夫人过去，还是……抱过去？”

情之面一红，手扶到惜的脑后就要吻下来。惜却笑了，推开了他站起来，笑：“扶着我走过去吧。”

秦洛抬看她，神有着执拗的定。

秦洛还想再说，却被惜打断了，她又说：“我知你的心意，可你总守在这里毕竟是长法，回去吧，我自己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