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为什么这么乖？”

他就这样来到了她的边。拥着她，在寂静夜中，意外偷来一段亲密时光。

陆咏晴想要起找药，被他住腰。

她摸摸他的脸，和他鼻尖对鼻尖，“真的吗？”

徘徊许久，他最终决定离开。可是没留神，踢倒了角落的盆。

危险解除，他仍未放手，虚虚搂住她，等着她挣开他的怀抱。

他灵活攀上窗台，握上她的手，手撑着墙翻她的窗内。

她放下钢笔，摒开脑中杂念，从书架随意一本书阅读。

她贴他的，“那说好了，你以后还要再来。不许不打招呼就再也不来找我了。”

墨将，钢笔在纸上一笔一笔勾勒线条，是小狗简笔画。

钟辰慌张，想逃离又想见她，退两难。

严格来说是把她拢了怀里。

今日见到她在码周旋，见她在海风中一人，所有人来来往往都成了虚影。

时钟走针声滴答滴答，除此之外，便是他们的呼声。

他闭，任她她想的任何事情。

陆咏晴把脸埋他的，声音闷闷的，“嗯。”她搂他的腰，推推搡搡倒在床上。

他挲她的手腕摇摇，“不疼。”

两人相拥躺在床上。

合上书时，一抬已经是午夜十二。陆咏晴打了个哈欠，准备熄灯睡觉。

抓鬼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这件事还是要尽快提醒上面，她这边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被我抓到了吧。”

陆咏晴疑惑推窗。楼下院，有一人无措站在原地。

他好像什么也帮不了她。想见她的心鼓胀澎湃，到达巅峰。趁着夜，贼一般翻了陆家院。

台灯不知什么时候掐灭，屋内暗下来，微弱月光透窗，柔和铺洒。

“你想我来的话。”

“哗啦”一声，像是盆碰倒的声音，在夜中格外清晰。

看来真的睡着了。

借着月光，陆咏晴看清楼下人。

他不挣扎，任由她他的尾。

他胆大起来，想要摸摸她的脸。尾了她的脸颊，刚要离开，她突然睁，抓他个正着。

她问他，“你以后还会再来吗？”

夜很短，月日升，时间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

组织里有内鬼，否则不可能把假情报掌握的这么准确。

她房内有暗光，应是还没睡。

“钟辰……”她轻声叫他。

她靠在他颈窝，摸他的。

“没有很疼。再抱一会吧，再过一会，我就要走了。”

他不知为什么心中格外难过。

他对上她的睛，“想见见你。”

“你的后背，还疼吗？”

陆咏晴只是仰看他，轻声，“你找我嘛？”

钟辰心下去一块。父母不在后，只有她这么关心他。

然后呢，他还能什么呢。

他不舍得叫她，也不舍得松开抱着她的手，用尾扫扫她的胳膊。

原来少年依旧是曾经的少年，他如以往赤诚，不曾变过。

坦白讲，他今晚来得很及时。

夜暧昧，平日不敢说的话在此刻表达，除了她，只有月才知晓。

陆咏晴伸下手来，“你踩着一楼窗台。”

他在她窗下没人能看到的地方坐下，借着她窗透的微光，好像此刻她在他边。

她翻压在他上，在夜中打量他的脸，用手摸他的眉。

“唔，还有一。”

衣衫没有褪尽，只是隔着很薄的布料熨对方的温，就这样抱着，陆咏晴到久违的安心。

钟辰抬，目光求救，“咏晴……”

陆咏晴和他额抵着额，轻轻咬他的下，然后亲上他的。

他不敢走正门，也不敢叫她的名字，是见不得光的小贼。

碰着，心彼此碰撞。

今日所有的焦虑都在他来了后消散无影。

“嗯。”

她拥着他眠。

她没动。

他想，她想对他什么都行，只要她开心。

“想你。”

她握着钢笔，一个字也写不。

守夜阿姨披着衣服来，用手电筒照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异常，嘟囔一句“哪来的野猫”便回了屋。

她好像睡着了。

一楼客厅灯亮，应该守夜阿姨要来查看声音。

再醒来他已经不在了。

他拉着她的手翻窗内一去就撞她怀里。

祸福相依。她从窗中探，是月中生长的洁白昙，在夜中悄然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