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模样让曹丕看的心里发疼，他耐住自己想将人拥怀里的心情，放下手中的文书，随手了床上人的发：“又在瞎想什么？不是说了朕相信你？”

建？

曹植被他的动作吓了一，下意识的向后挪了挪，睛也不敢去看曹丕，只是低

曹丕脚步一顿，转看向他：“仲达消息果然灵通。”

“司侍中，”一直以来，曹丕都是称呼司懿表字，这是他首次称呼官职，“朕的家事，希望你不要过多参与。”

曹植环顾四周，这里比他醒前住的那个地方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就是这烘烘的炭火，已是让他觉得心生温。

随后起唤来人：“去宣郑太医。”

“有些怪……”

司懿看向曹丕。自从曹丕称帝以来，还从未如此亲近的称呼过曹植。毕竟他们曾有夺嫡之争，所以他对曹植一直存在防备之心。

曹植将剩下的小半碗粥吃完，太医还没有来。他从沉睡中醒来，便立即发现两条包的像粽一般，但他确信自己睡前并没有受伤，心中早有疑惑，联想到曹丕刚刚问他不记得了，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答案，思虑半天，终是惴惴不安的开：“陛下，臣弟有一事——”

曹丕当然记得这件事，只是他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他不放心曹植，只想着快些回去。所以他只是随意的应付两句作罢。

曹丕心烦得很，却又不好在司懿面前表现太明显，他耐着：“建现在有恙，朕不放心他去就国。”

——至少司懿是这样认为的。

司懿从那张沉的脸上觉到了一丝杀意。他不再多言，恭送陛下离开。

至于后来臣上奏的“封侯”、“改都”等事宜，因为陈述冗长，他更失去耐心，草草表示同意就要退朝。

他们只有童年时才有过如此亲昵的动作，现在这样倒是让曹植有些摸不着脑，他无措的看着曹丕，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如何？”他当是曹植醒过来找不到他，步迈得更急了。

曹植中一片清明，虽然没有过去那般神采奕奕，但一看便知心神已归。

曹植正在喝粥，他看曹丕来，将手中的碗搁置到一旁，挪着行动不便的就要下床，被曹丕住：“不是说了你……建，你恢复意识了？”

“朕相信你。”曹丕打断他的话，又把粥碗递回他手里：“先把早膳用了吧。”

司懿：“陛下，此举不合国法。臣认为，应尽快将安乡侯遣去就国。”

“今日……抵达……洛？”曹丕重复着这几个字，他了气：“建，你……不记得了？”

“陛下。”曹植只好坐在床上给他请安：“臣弟于今日抵达洛，只想着小憩片刻，不知为何醒来已在此。这里似乎不是陛下为臣弟安排的住……”

曹丕正坐在床榻旁的椅上看文书，闻言声打断了他：“等太医看过再说。”

“记得什么？”曹植有一瞬间茫然，不过很快就被喜悦的心情所掩盖。兄长还愿意称呼他为“建”，兄长是相信他的！他激动得微微发抖，稳定了下心神才：“陛下，请您相信臣弟，臣弟没有醉酒傲慢，没有——”

曹植瞬间觉得自己刚刚唐突了。他不该在没搞清状况的情况下贸然向陛下辩解。仔细想想，陛下当然是更相信监国谒者的，如若不然，又怎会在大过年的将自己千里迢迢从封地召来。思及此，他刚刚雀跃的心瞬间跌落下来，眉可见的失落骤然呈现在那张俊秀的小脸上。

曹丕急忙向章殿赶去，却没想到在半路遇到司懿。

“建，”曹丕从椅上站起，坐到床榻上，直视曹植：“你是不是……并不相信朕？”

“臣认为，现在应当复兴儒学，宣扬仁义礼教，建立太学，秀夫孔庙，以奉孔之祀。”

曹丕没明白这个怪是什么意思，他快步走殿内来到床前：“建……”

曹丕此刻的状态可以说和平日里的他全然不一致，臣们也都看尧鼓舜木的皇帝今天明显心不在焉，又听说前几日刚刚昏倒过，只认为是陛下不适，余下几个不那么重要的小事也不好再拿来让圣上忧心，便纷纷告退。

或许陛下会相信他也说不定。

“陛下，就算安乡侯有恙，也应该是指派一名太医同行。如若实在不能远行，也是留在洛馆舍医治。”司懿观察着曹丕脸上晴不定的表情，继续：“已经封侯的皇族，律是不能长期留在中的。”

这件事年前他们便讨论过，此事还是曹丕先提及，最后决定由司懿在朝堂之上提，曹丕下诏。

“仲达。”曹丕向司懿了，便要从他边越过。

相信他没有醉酒傲慢，没有劫持使者。

他看向曹丕的背影，将有过夺嫡之争的兄弟从形如冷的仪坤殿挪到章殿，甚至还夜宿于此，这绝对不是他所知的那个曹丕会的事。

他必须要搞清楚是因为什么。

前的战，各地学都受到了很大程度的破坏。”

“……陛下？”

曹丕刚一跨章殿的院落，便有人迎了上来。

司懿显然也是对刚刚曹丕在朝堂之上的状态有所疑惑，但他开所言的却是另一件事：“陛下，听闻安乡侯并没有就国。”

“陛下，安乡侯醒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