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脸也在外面，你嘛不把脸也挡起来。”他尖酸刻薄地说，“快来坐下，该上妆了，瞧你的发型，是修院里来的吗？真可笑，老修女们也不这样梳了。”

我目瞪呆地看着他，结果又换来了一个大白。

“啊哈！”小绵羊愣住了，皱眉问：“我听到你唱歌了，你不是歌手吗？还要去学校教书？”

这男人是个话唠，不需要搭话，他就自己说得很闹。

可渐渐的他就一语不发了，沉默地画着妆。

“漂亮的啊，我要是能有这么好看的脯，一定天天来。长你上，别说男人，连天日都没见过，真是白瞎了，有什么用啊。”

可我一走来，小绵羊就扭着腰摇摇说：“宝贝，你嘛捂着？”

什么歌手啊，我脸一说：“我今年8月从中毕业的，刚找了份工作。”

我的呼太急促了，甚至不由得攥住了的衣。

我抬看他，只见他神情严肃，一副正集中力工作的样，心里不由得想，原来再奇怪的人，在认真一件事的时候，也有很的表情呢。

“因为……它在外面……”

大学！

“她是丽和邪恶的杂糅，圣洁和妖异的涅胎，鼓动所有涸的灵魂，追逐黑夜而去，哪怕堕地狱也在所不惜。”他涂着红膏的嘴一张一合，夸张地赞：“今夜你就是雅达，整个宴会上最诱惑的存在，那里面任何男人都会因为你一个青睐的神而疯狂不已。”

“哦，不是的，我是凯洛林女士的朋友，只是来帮忙唱首歌而已。”

说完这句话，他松开手，一语不发地整理起了旁边杂的化妆品。

忽然，他挑起我的下，倏然凑近。

“不客气，小人。”他瞥了我一说，“你有一副被上帝吻过的好，可惜被你糟蹋了，以后不要晒那么多太了，不仅会让肤变黑还会生雀斑。”

“收起你这幅蠢样，闭上睛，我要给你化妆了。”

我听他在我耳边嘀咕：“真不愧是小姑娘，肤像发光一样……天，好漂亮的金发……你这形还的嘛……睫真长……”

这个男人很奇怪，他画着影，着睫，还穿衣和，虽然看上去很惹，但他简直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女人，连上都带了一女士假发，他还自称‘小绵羊’。

“等一下，等一下。”小绵羊放下东西，不解地看向我，“你不是剧团里的新人吗？”

我躲在厕所好半天才换上了这条裙，因为实在太繁复了。

小绵羊的声音很小，却像一个无底渊一样，有着淡淡的回音，我几乎被这个声音迷惑了，不可思议地问：“您在说什么？”

我捂着被亲了一的脸颊，有些呆滞，直到一个扭扭的男人走过来，斜着问我：“您是安妮·纳西斯小吗？有人让我给您化妆，您先把裙换了吧。”

我着的衣料，使劲往上提了提，然后别扭地坐在了小绵羊前的凳上，这男人一双绿睛盯着我的看了一又一，我急忙又捂住了，结果换来他不屑的冷哼。

“你什么……”我有些不安地推他，他却住我的下，又凑近了一。

“恐怕以后不得不晒太呢。”我不好意思地摸摸肩上的发丝说：“我上就要成为一名小学□□了，将来跟孩们相，肯定要整天晒太的。”

“你听说过夜神雅达吗？”他的绿睛盯着我，声音黯哑而低沉。

“什么？”

“传说中，夜神雅达是黑夜中望和杀戮的象征，她会引发人心中最原始的望，诱惑人堕落，再杀死堕落的人，把他们的灵魂拖地狱。”

“那个……谢谢您为我化妆……”我地说，又绷不住笑：“可您夸得也太过了，这是诗歌吗？”

小绵羊递给我一条天蓝的绸缎长裙，那衣料华丽极了，是一件真正的礼服。只不过样式很古典，低的设计且后背，还有致的腰和纤细修长的丝袖。

“唉，不说了，到我上场了，回见，宝贝。”阿格莱亚突然凑过来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一阵风地走向了众多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