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太过分了。”

“我开心是因为福克斯店关门大吉，以后没人跟我抢生意了。”

老师叹了气，用袖脸颊上的汗，笑着抱怨：“已经秋了，天气还这么，也怪我太了，走几步就汗。但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咱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帅小伙呢，走在大学城里，能把酒馆里的女招待迷得昏转脑。”

“这怎么会是打扰呢，好孩，时代在发展，现在不能的，不代表将来也不能。如果将来有机会，而你仍然没有放弃这个梦想，随时来找我，我会很自豪地为你开一张大学的推荐信的。”

他往嘴里了一大块香，三两咽下去，嘟嘟囔囔：“现在经济形势这么差，大家连面包都吃不起了，能有什么好事？”

弗雷老师的声音很温柔，劝的话里带着真诚的善意，他说的那些隐忧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威廉吞了酒说：“听说他们在里放不明成分的药，所以才那么好吃。可长时间吃，女人会变的无不育。”

我不喜他说凯洛林的坏话，嘟囔：“这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不能一概而论，菲利斯人也一样。”

“可你很开心的样。”

“这些菲利斯人唯利是图，坏事尽，包括你的前雇主，你就不该帮他们。”

威廉摇摇：“我们家可不这伤天害理的事。”

“这还不是最大的麻烦，最大的麻烦是，很多人的思想……”老师似乎很为难，他张开双手，了一个推拒的动作说，“你知吗？越是聪明人，有时候越容易骄傲自负，会被一些大理蛊惑，比如现在那个葳蕤党的某些言论，呵呵，愚蠢之极，我连提都不想提……总之，大学里很多人反对女接受等教育，到现在每所大学都只开放了几个名额，而每个名额都必须获得特殊推荐。比如圣安慕斯大学，去年学的女学生中，每一个都是在曾经的女爵，现在的莫迪基金会会长安竹拉·斯科沃女士的推荐下学的，那地位的女士可不是谁都能结识的。”

福克斯店虽然在五条街外，可他们家的熟太好吃了，不光附近的居民绕远路去买，以前卢卡斯家的厨娘都特意跑他家买，卢卡斯先生曾评价过，即化。

“你别笑啊，老师从不骗人的。可惜那时候我白天读书，晚上去报社打工，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忙得像陀螺一样，本没机会和女孩约会。不像我的同学，他们有家支持，就算在大学里混日，也总能混到文凭，毕业后也有更好的去等待他们。”

“为什么关门了，他家的生意不是很好吗？”

我忍不住笑了。

威廉喝光了酒，又自顾自斟满说：“我和爸爸说好了，以后他来店帮忙，咱们就不雇店员了，现在生意艰难，我承担不起了。”

”他抬了抬镜，十分认真地说：“我没有反对女孩上大学的意思，你要明白，我在女校当了这么多年老师，知教育对女的重要……”

“我明白的，弗雷老师，我只是暂时没办法放弃这个愿望，所以想求一份推荐信安自己罢了。”我垂着眸说。

听到这里，我基本上已经绝了上大学的念，果然自己还是太天真，太幼稚了，每天都在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

“上帝啊！”我惊讶地捂住了嘴，“你怎么知这事？有人看见了吗？”

我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打扰您了，忘了我刚才的请求吧，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老师站起来，慢条斯理地冲了杯茶，然后双手捧给我，慨地说：“大学毕业后，我了中老师，不论地位还是收，都直接跨了中产阶级，曾经的付都有了回报，也算得偿所愿。可大学期间，整整四年时间，我没有休息过一天，毕业后还欠着一堆贷款，回想一下，都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你一个女孩，能过那样的生活吗？你要明白这个世界是很不公平的，尤其对我这样的穷人和你这样的女孩，就算拼命读完了大学，也不一定能获得理想的工作，你能明白吗？”

辞别了老师后，我默默走回家中，了一下午的时间打扫房间，烤了面包和香，又煎了。傍晚时分，威廉风风火火走来，往餐桌前一坐说：“好香，我都来了，给我倒杯酒。”

“大家都这么说，一定是被人抓现行了。”

“当然了，这事的家伙，简直不是人。”我义愤地说。

“那

捧着老师端给我的红茶，面上映着了一张沉默而迷茫的脸，那正是我，一个一步步走到今天，但仍然对前路彷徨无措的人。

我倒了一杯朗姆酒给他，发现他神奕奕，嘴角挂着笑容，不由问：“发生什么好事了吗？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