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

第4章 他是从不领情

宦官细长的嗓音扬起：“圣人有旨，封南燕七殿下韩桃为承恩侯，不必独立开府，赐南长英殿居住——”

赵琨走后，婢们就接着来伺候，御医理包扎完了剩下的伤。

韩桃垂下来。

长发散在被褥上，韩桃有些倔地闭上，最终低低颔首算作应允。

“这里的主事太监是谁？”

赵琨要的有且只有一个答案，五年前的每一笔帐这位暴君都记得清清楚楚，如今就要讨回第一笔来，而韩桃如今为阶下囚，没有拒绝余地。

他环顾了四周，荒芜野草随风长着，正殿瞧着还好些，两所偏殿与五间厢房，甚至于门窗都着破，很难想象赵琨是怎样费劲从城之中找到如此破败的殿宇供他居住，从某层面上来讲，也算是费了心思。

他垂眸，摸了摸。

他对上赵琨浅的瞳孔，那双眸中尽是淡漠之，仿佛是要验证世人中的暴君并非虚言，赵琨真的变了，变得有些执拗又疯狂。

送来的长衫罩衫皆是锦绣丝织，但看款式与一般的常服别无二致，只是袖绣着的叶纹样，韩桃瞧了，发现竟然还是桃叶，也不知赵琨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随婢伺候穿后，就有轿辇来接他去长英殿。

“长英殿在南中，也算是在皇的角落里了。已经很久没有人住，因此都破败得不成样。”

“来人，宣旨。”

空青急急跟了上去，“殿下，当心脏了下摆。”

手腕用劲势地收了腰，韩桃一顿，呼有些急促，赵琨得他不得不正视着，目光毫无逃避可能。

原为韩桃脸的婢女名唤空青，亦步亦趋跟在轿辇边，为韩桃解释。

想别过去，随即被人了下颔，要明白地给个答案。赵琨每次都是如此，明明能迫他任何事，却偏偏要先问他一句，得到他的拒绝了再来迫，且每次都乐此不疲。

韩桃踏殿门中看去，桌椅床榻全无，一张案牍积了灰，香炉不知有多久没用，上的房梁上还结着蛛网。

他心灰意懒地闭上，竟觉得好在不是叫韩妃，他是当真信了赵琨要将他封为男妃以作羞辱了。

“不过侯爷您也不必担心，婢们都会为您收拾好的。”

风幔动，床榻上两人贴近着尽显旖旎。上人冷声问着答应与否，腰腹相贴，手攥腕间，带着斑驳刺痛。

“你既然能以侍人，”赵琨了角，“为何就不能侍寡人？”

一众婢与小黄门应了旨意，屋内，韩桃躺在床榻上，先前苍白的竟多了几分血气，至于这几分红血气从何来，却是有些难说。

“无妨。”

赵琨最终好心情地站起，负手往外走去朗声：

几个宦官见状变了变脸，瞧见韩桃立在那里，终归是没有说些什么。韩桃踏过门槛，负手走了去。

“回殿下，才李田……”有人急急来行礼，生得一副憨厚样，“长英殿本无人居住，才也是才调过来服侍殿下的

“七皇殿下，”赵琨轻佻地摸上他下，“你该知如何讨寡人的心。”

轿辇最终在南前停了下来。

承恩侯。

“吱呀”一声，小黄门推了门去，殿前墙萋萋半脱落了漆，使得墙面呈现一斑驳的朱红，推门的风过，廊庑下挂着的六角灯一摇一晃，没来由的一荒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