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姿立刻笑盈盈：“茵茵听祖母的话，这就去找表玩。”

谁不想有一个如此德才兼备的夫婿呢。

果然，老夫人便：“丽桐，文姝这孩我是真的很喜，这你是知的。品行不错、气质端正，除了冷淡了些，别的都挑不什么。”

老夫人笑了笑：“文姝是个好姑娘，只是冷了些，寻常或许能与你说上一二，小姑娘脸薄，可有说过中意哪男的？”

老夫人，“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文姝父母不在，我这个老婆心疼她，是以找你来商议，由你这个姨母去探探她

“母亲，你知文姝是个好姑娘我也很喜她，她年岁不小了我也在张罗给她相看夫婿，如今您是有何打算？”

王氏默默喝了茶，心，还有家世这一可差了许多。

顿了顿，老夫人接着：“我昨日让文姝替我给阿肃送去一本经文。”

王氏的心提了起来。

王氏从未想过文姝会中意哪男，当然她也未曾与文姝讨论过这个问题，即便在她面前，文姝也是清凌凌的模样，虽说是要给她寻觅夫婿，可倒是从未认真考虑挑选什么样的男。

王氏瞪了腻在老夫人怀里的女儿，又不能反驳老夫人，只能忍气吞声：“母亲说得是，茵茵就是喜睡觉，每日困乏得厉害，我倒是问过大夫，大夫说要多来活动，否则弱容易生病。”

手中的玉昙好似浸了冰，她脸上的薄红也被冰霜掩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之。更何况姨母也说了，不要去招惹沈肃。

如今这般说起来，王氏把她见过的京城公们想了个遍，也没有觉得得上文姝的。

王氏竖着耳朵听着，送经文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文姝就在沈肃隔，顺路。

若是……若是……

王氏心起伏，老夫人倒是好人，她就是那个坏人，可想着老夫人喜闺女，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不过王氏十分锐的察觉到老夫人要同她说什么事，此事应该还与文姝有关，方才可是提及了文姝好几次。

也在发。

老夫人瞧了噘着嘴的小孙女，溺：“哪个大夫胡说，女孩家的就是要好好养着，肤白貌谁瞧着不说好看，茵茵多跟你俞表学学，往后啊也是个大人。”

老夫人瞧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样便笑了起来，“你别那么张，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灯吧。”俞文姝忽然，她拉好锦被闭上，梦里好似也是姨母的警告。

不过沈肃那院，平日都不会让人去。

可大表兄那样的重臣，沉静且冷肃，即便送了她东西也俱是情有可原，不论家世便是他居位，京中也定然有许多名门贵女趋之若鹜。

“阿肃亲自来邀文姝去，去了书房，呆了近一炷香才来。”老夫人意味长，“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吧。”

丫鬟奉了茶便去了，屋里便只剩下婆媳两人。

王氏的呼逐渐急促起来，某些从未想过的念冒来，让她心都加快了。

王氏平静的面容逐渐从惊诧再变为呆滞。

脑中百转千回，无数个念一闪而过，王氏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需要知老夫人如今是何态度。

王氏一早便带着沈姿来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喜沈姿，见沈姿困乏地睛，便抱怨：“都说了不必让茵茵这么早来给我老婆请安，这个年纪正是缺觉的时候，让她多睡一会儿。”

不会是要赶文姝走？王氏心里有些忐忑。

在王氏从前看来，文姝能嫁京城世家便是万幸，哪里还能挑什么夫婿。

她当然知晓这意味着沈肃待文姝是与众不同的。

瞧着小姑娘眉开笑起来，又：“不过你母亲说得也对，不要常常闷在屋里，多来走动走动，你俞表也是日常闷在屋里，你拉着她一起玩。”

王氏实诚：“母亲倒是把我问着了，这事我从未与文姝商讨过。”

她想着难不成老夫人是要给文姝媒，否则不会如此评价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