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的影顿时从卫生间来，手上还拿着牙刷：“怎么了？”

燕折肯定没钱的，他都没太关注这些事，只能是白涧宗以他们俩的名义捐的钱。

燕折放下筷，主动说：“我吃完了，你们慢吃，我去门转转。”

祖母还是保留着很多老一辈的习惯，觉得洗完的衣服得晒晒太才舒服。恰巧最近又连着雨天，再薄的衣服也难。

“好哦。”

燕折一愣，有些好奇白涧宗捐了多少钱，边走边上网去搜捐款名单。万万没想到的是，名单上竟然有自己的名字。

“小叔——”

“你的衣服洗了，没，自己去柜里挑件外。”

燕折疑惑地“嗯”了声，不明所以。

他没什么形象包袱，穿多穿少只要不过分丑都无所谓，舒服为主，嘛折腾自己。现在温度越来越低了，确实该多穿。

“闭嘴。”

刚发生这么多事，白萍劫走苏友倾又回来，这祖孙俩肯定有话要说。

看医生当时那表情，如果不是碍于白涧宗的份、以及燕折的陈年骨折痕迹看起来很久远了，他都要报警白涧宗家暴了。

白涧宗：“左。”

他平时喜手捧着漱和洗脸，但现在单手不方便，所以牙刷旁边还有一个了温的杯。

等于把责任揽了过去。

挑好里外穿的衣服，白涧宗也来了。燕折过去刷牙，发现牙刷已经摆在了台面上，还挤好了牙膏。

“小折的伤怎么样了？”

燕折龇了下嘴，对白涧宗的后脑勺鬼脸。

燕折拍完x光片后，医生说燕折有多陈年骨折的痕迹，包括手臂脱臼都可能也是习惯脱臼。

燕折回答：“还好的，医生说一个月就差不多能摘下了。”

但个人捐款名单上，他的名字竟然和白涧宗放在了一起。

去清盛之前，他们得先吃早饭。然而餐厅的那一刻，谁都没想到会在主位上看见白萍。

两天不见，白萍看起来又老了些，面的神经微微动，像是笑了一下：“坐吧，吃饭。”

不等他回应，白涧宗就率先嗯了声：“不会了。”

燕折在后面乐得发笑，但很快，肋骨传来的疼痛就把他拉回现实，吃痛地叫了声。

洗漱完，燕折光着走到白涧宗面前，让他帮自己穿衣服。

捐款名单分为两，一是企业捐款，清盛毫不意外地在列。

燕折踩拉起来的里，随后是右。白涧宗理好腰，：“里面就穿睡衣，换掉还要拆固定带。”

虽然是很小的一件事，但燕折还是觉心窝被戳了一下。

燕折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笑、笑呛着了。”

老宅是没有烘机的。

燕折：“看新闻说好多地方被淹了。”

打开门，的空气扑面而来，雨仍然在下，滴滴答答的。

白萍角的皱纹微微扬起，知孙在维护燕折。她不再言语，祖孙三人安静地吃完早饭。

燕折闹了个大红脸，窘迫得要死。问题是他们没什么，白涧宗本不给碰，简直平白背负了这么大一罪名！

“好。”燕折没什么意见，反正个外，谁也看不他穿的睡衣。

燕折先在柜里挑适合自己穿的衣服，他和白涧宗都不是一个尺码。但十八岁以前白涧宗都在老宅生活，最边上的柜里有很多少年时期的衣服，燕折倒是勉能穿。

“你好严肃。”燕折嘀咕了句，哄：“我会听话的，多穿衣服，尽量不冒咳嗽。”

白萍，目光停留在白涧宗的脖上，那里有个牙印：“以后的日还长着，养伤期间最好节制些，骨折不是小事。”

白涧宗没声。

白涧宗嗯了声：“捐过款了。”

虽然过去了十几年，但这些衣服的款式依旧不显老气，闻起来也没有霉味，很燥的气息。

燕折落住院后，白涧宗消极的人生态度有所转变，很大的原因来自于医生说的话。

两人都是一怔，异同声地叫：“祖母……”

白涧宗皱着眉给他顺气，教训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语气有些生：“平时少大笑、多穿衣服少咳嗽。”

生间去。

白萍扬扬手：“去吧，下雨天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