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燕随清总是表现得很大方，从不查他手机，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他裹外，随意地走了两圈，却也没什么好逛的，燕宅大多地方都被警方封锁起来了，能活动的也就主楼周边。

他走长廊，重新挂上温和有礼的笑容去接待宾客，余光却瞥见一坐在椅上的影，正快速朝着楼外移动。

来人：“要给客人们准备晚饭了。”

燕折搓搓手臂，只觉得上也起了一疙瘩。他低一看险些尖叫厥，幸而在最后一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僵地如同一座雕塑。

果不其然，晃第三圈的时候，苏然绷不住了，发来信息。

今天虽然没有下雨，但是风很大，天也很。燕折缩缩脖，觉温度越来越低了。

那边又不知说了什么，柳晔突然表现得有些难过：“我知我们不能多联系，可我最近过得真的很不好，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知的，我会忍耐。”柳晔轻吐气，“只是没想到燕颢背后还和这么多人……不知是不是觉得没脸见人才自杀。”

燕折从厨房旁边的杂间窗翻了去，借着厨房窗旁的墙遮挡偷听柳晔的电话。

“我倒不是怕别的，燕颢死了，我们手里就只剩一张牌了。”柳晔不知在跟谁说话，“我怕燕驰明会考虑培养燕折。”

燕折屏住呼，仔细聆听。

“我好希望这些事情早结束……最近压力好大，你不知燕随清她，她就像个女巫！我没一天睡好觉的！”

听到熟悉的椅声，燕折僵偏，都要哭来了。

柳晔心生慨，白涧宗虽然失去了双，却依然成为了所有人都忌惮的存在。

“听话。”白涧宗沉声，“先抬左，慢慢挪过来，对，现在迈右——”

只闻柳晔用略带羞赧的语气说：“我从小就跟了你，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给的。”

柳晔温和：“这是要什么？”

燕折声音打颤：“你骗人……”

突然，厨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柳晔赶忙挂断电话，来人见他有些意外：“姑爷。”

——半小时后二楼卫生间见，我们聊聊，你一个人来。

然而，照的燕折却因为太害怕而摔坐在地上，直接和两条蛇看了个对，吓得大脑一片空白。

柳晔恍然：“好，那你们忙，辛苦了。”

燕折犹豫地看了苏然一，将手机揣兜里。

白涧宗顺着小路来到楼外，一转弯，只见燕折站在厨房外，草丛里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一看竟然是两条黑白环的蛇！

白涧宗呼都停滞了，几乎本能地抓住椅扶手撑起，却因双无力险些也摔在地上，却被鼓足全勇气转就跑的燕折撞回了椅里。

张三也没想到会这样，他一直保持距离跟在燕折后，也知燕折在厨房后面，但由于这块小园是个角落，他所在的视角看不见燕折碰到了什么，又没听到什么响动，便一直没有上前。

白涧宗狠狠剐了张三一，却没有后退，他抓扶手，语气冷静地说：“燕折，慢慢往我这边挪动，不用怕，这蛇毒很轻。”

他正要上楼，却见柳晔鬼鬼祟祟地穿过楼梯，朝没什么人的厨房走去。

燕折一一地挪动着，各关节都因为恐惧而僵不已，如同木偶。

看清楚的俞书杰倒气，弯腰对着白涧宗耳边说：“是银环蛇，剧毒，您最好先离开这儿。”

“我明白——”

地上的两条蛇合着嘶了声，一直在燕折周围窜来窜去。

柳晔走到厨房的角落，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说：“喂……燕颢死了。”

“应该的，不辛苦。”

那边应该是给了否定的答案，柳晔松了气：“我当然是信你的，这么多年了……”

这个月怕是要扣工资了。

他没有多想，转迎上新来的宾客：“爸他们还没缓过来，不能亲自接您还请见谅……”

得苏然主动开才能知更多。

第91章 心有愧

他缓缓松开一只手，颤抖地给白涧宗发了条消息。

——别晃了，我爸虽然不在，但周围不是没人盯着我。

燕折迟疑地环顾四周，人群里没看到保镖的影，但本着对白涧宗的信任还是跟了上去。

虽然环顾四周没发现第三条蛇，但不能冒险。

是白涧宗。

“现在尝试转，背对它们——”

家里员工对柳晔的印象都不错，因此也没怀疑什么。柳晔顺利地离开厨房，他看了手机里刚刚通话过的号码，眉间落着些失落，但还是把通话记录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