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推了下，没推开。

“有意思的是，之前哪怕再想不起我上辈的故事，我都定地认为自己是穿书人，这那倒霉的人生并不是我的人生……”

燕折说的那些事，太像他会的事。

躲远的张三走过去看了监控显示屏，并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而是走过来低声说：“老板，是警察。”

“不论书的剧情是不是真的，我都保证你不会死。”

“谁死了？燕颢？”

“你确定不是哭了？”白涧宗掀起，控椅转，“洗个澡再去。”

白涧宗：“……”

燕折微微歪，看着白涧宗认真问：“你是在安你自己吗？”

燕折轻声说：“但我现在没那么确定了。”

他的泪还是落了下来，一如既往地安静，同时木木的，好似困惑地说：“我有分不清了，不知是我的灵魂与这合在了一起，还是我真的就是这个世界的燕折本。”

燕折嗅嗅上，一臭臭的酒味。白涧宗也真是厉害，刚刚抱了那么久没一嫌弃。

白涧宗搂燕折，他一向不回答自己回答不了的问题。

燕折懵到都忘记难过了。

白涧宗掐燕折的腰，打断：“燕折！”

他从白涧宗上下来，来到主卧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里淋淋的自己说：“刚刚吃早餐的时候，燕颢还在给我发信息。”

张三：“照警察说的，应该是这个意思。”

燕折抿了下，直接把手机递给白涧宗看了。他有些累了，不燕颢那句“你到底是谁”是什么意思，他对白涧宗都没什么好藏的。

白涧宗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在燕折泪之前将人拉怀里，声音喑哑而偏执：“你不会死的。”

“可谁又能把未来说得那么准呢？”燕折跪坐在白涧宗上，下搭在白涧宗肩上。他神地看着前方，好似完全没注意自己的泪。

“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你不是书里的那个燕折，也不是我曾认识的燕折，你不会重蹈覆辙——”

“……”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燕折，转说：“我的右一直……”

就连委托叶岚君去照顾燕折的安排也是——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白涧宗。”

“可现在想想，我不甘心的好像并不是遗产，而是你把遗产留给燕颢这件事。”

浇在上，宿醉的疲惫终于散去了些，肤上附着的酒味也慢慢在空气中挥发，混合着香皂的气味，让人有酒的错觉。

打断燕折抒发情绪的不止白涧宗的逃避，还有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叮咚——”

他所能信任的人不多，叶岚君勉算一个。她也是唯一一个非此圈里的人，可以尽可能保证燕折彻底地远离这些腌臜事。

“……”

白涧宗的目光在聊天时间上停留片刻：“他一个半小时前约你回去聊聊，接着人就死了？”

在今天之前，他尚觉得燕折是因为应激反应编造的这些故事，但现在却无法再信了。

张三：“是。”

“我知你不喜这个名字，可没办法，我认识你开始你就叫这个名字。我不想叫你白先生，也不想叫你小叔。”

他自己都嫌弃。

白涧宗下意识揽住燕折，没有回：“问问来什么。”

张三去开了门，简单地和警方了会儿，又回来说：“燕大少爷死了，他死前最后联系的人是燕少爷，所以警察来例行问话。”

如果说结束生命前他一定要找一个照看燕折的人，那一定是叶岚君。

“我一开始确实因为不好的目的接近你，我知书的剧情，知你会死，还会留下大笔遗产给燕颢。”

第89章 随你吧

左财，右……

方面的领悟能力还不错：“你宁愿接受我在编故事骗你也不愿接受我在这本书里真的死掉了吗？”

“我不甘心。”

白涧宗在卫生间门，坐着椅眸发沉：“他说了什么？”

白涧宗闭了闭。

白涧宗搂着燕折往卧室方向去：“请他们来等会儿，就说我们在洗澡。”

“白涧宗，我喜——”

燕折的泪戛然而止，懵了会儿。

燕折关掉龙，不着寸缕地站在镜前，他摸摸锁骨，又碰碰平坦的腰腹，觉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