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前，他认认真真地叮嘱：“顺便记住哦，亲你的人是我，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燕折。”

“爸……”

空调温度太低，没穿上衣的燕折有冷，他像个好孩一样盖好被，捋平每一条褶皱。

“我又没那个好，怎么会知。”白涧宗满不耐，“店里明明全是刑。”

燕折装没听到，闷盖上被。

“你只是那场车祸里的另一个倒霉，我带你回来把你当我儿，只是想给颢颢祈福，可你这几年都了什么！？”

他们不能结婚！

燕折急切：“我不会的，我不是……”

“别叫我爸！”燕驰明甩开他的手，讥笑，“不会真以为我是你爸吧？”

他清楚，这是一个冒险的举动。

“让你去什么？在你哥新婚当天勾搭他的丈夫？”

“只要你老实，等一切秘密明朗，我会和你离婚，你会得大笔财产和自由。”白涧宗绝情地重申，“前提是你足够听话，不去妄想不该有的关系。”

他控椅，移动到燕折面朝地床边，发现人早就睡着了。

白涧宗面无表情地掏手机，录了个音。

呆滞的目光及桌上的电脑，那几个加密文件夹已被破解。燕折愣了许久，陡然回神——

“……您在这之前不会不知字母游戏是什么吧？”燕折嘶了声，“之前还说要给我介绍……”

被优待总不会是坏事……不论于什么样的理由，燕折都想要成为特殊的那一个。

燕折呐呐地问：“……什么意思？”

燕折乖乖：“没想，只想您。”

燕折怕白涧宗恼羞成怒再次折腾他，连忙若无其事地爬上床，仿佛什么都没说。

“那没问题呀。”燕折诡辩，“这个吻也是易，是让我听话的报酬。”

“……”白涧宗收回视线，不看他，“上衣穿上。”

燕颢不怀好意，所有人都不怀好意……

“嗯……哼……”

迷糊的燕折发了声“嗯”？

应该是去参加婚礼了，白涧宗和燕颢的婚礼。

“……”

睡得还香，若有若无的鼾声不停，看来是真累了。

……

“更别想。”白涧宗郁，“最后说一遍，我们之前只有易。”

白涧宗：“我没同意。”

瞬间收敛，疑问：“字母店应该好辨别的吧，里面都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没听到回应，白涧宗回首，只看见燕折裹在被褥中一动不动的背影。

“爸，爸，让我去——”

但没一会儿，白涧宗又开了。他依旧坐在椅上，背对床，面对窗外夜。

燕驰明啪得一声锁上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

白涧宗语气冷冰冰的：“你想都别想。”

但白涧宗近些天来的行为，让他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有机会。

“我不会在婚前财产公证。”

这时候，他才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不知是害怕多些，还是初次接吻的张多些。

“那你去什么？”燕驰明冷冷，“你和你哥关系不好，白涧宗也厌恶你，你去婚礼讨晦气吗？”

“那您可以躲开的。”燕折真诚，“虽然我住了你的手，可你的脑袋和脖都很自由。”

他背对白涧宗，尽可能表现得平静：“晚安，您也早睡。”

在白涧宗那里彻底特殊的机会。

初知真相的燕折一下坐在地，失了魂一般。

再多站一会儿，就要了。

手指摸上自己的嘴，仿佛还残留着微凉的温度。

这一天先是订婚宴上站了一天，又是喝酒又是一直和人说话，晚上回来还被白涧宗架椅上拷问，简直疲惫不堪。刚躺下，就开始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