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冷。

白涧宗不在。

这事燕折第一次在静山庄见到陌生人，愣了会儿，却没有太多好奇的心思。

对方笑：“燕少爷醒了？喝粥吧。”

突然庆幸失去了意识。

“没什么事……就想问问……白总今天心情怎么样，有生气吗？”

张三委婉：“本来很生气的。”

“先生”两个还没说，来的竟是一个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应该是山庄负责保姆工作的阿姨。

燕折疑惑地问：“那后来怎么不生气了？”

……传统个。

在张三的描述中，燕折大致拼凑了事情经过。

“叩叩。”

不似小孩的嚎啕大哭，也不似成年人崩溃后压抑着情绪的哽咽。

燕折本听不清白涧宗在说什么，他捂着痛裂的脑袋，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如坠冰窖。

黄昏的光透窗，一半落在地上，一半落在床上。他坐起来，脸藏在影里，愣愣地看着被褥上的光。

“而你被燕家收养后的每一件事我都清楚——”

当时白涧宗已经濒临失控边缘，他步步地追问，燕折捂着蹲下，两行泪顺着脸颊落，来得汹涌，来得猛烈。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燕折已经记不清了。

燕折着泪，没有哭声，却一直重复：“您别问了。”

他有些失望，原来也不是什么人都好。

白涧宗绝对不止生气这么简单，每次一提到白茉相关的事他情绪都会失控，轻则暴怒重则发疯。

“谢谢。”

他突然很想见人，随便是谁，什么人都好——

“燕少爷有什么吩咐？”

“不客气。”

敲门声一响，燕折立刻赤脚下去：“白……”

迟到52个红包，qaq对不起，还有一章，白天更。

上的衣服也被换过，燕折倒不担心是别人换的，有时候觉白涧宗还传统——

对方很快消失了，就好像多留一会儿都会事。

泪不要钱似的掉，却没有发一声音。

白涧宗近，语气冷：“你绝对、绝对没机会接和我母亲相关的任何事，那只有十岁到十四岁这个区间、我母亲刚失踪的那四年里，你在哪看到了她？”

燕折哽住：“我？哭？”

他确实在白涧宗面前哭过，但基本都是装的，而且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红个眶，不会真掉泪。

别问了。

别问了。

就算不喜，也不会让别人碰自己的未婚夫。

他走上台，只能看到看不见的园，没有其他人的影。

张三：“您一直重复一句话——”

张三沉默了会儿：“您不记得了吗？您一直在哭。”

他的哭是寂静的，仿佛被圈在一个噤声的玻璃笼里，有无法诉说的哀恸。

一阵难以描述的心悸蔓延开来，好像有无边孤寂与恐慌。

在那情况下还称呼白涧宗为“您”，他可真敬业，失去意识了都没忘记人设。

燕折不明所以，喝了两粥，难得觉胃不佳。

他在痛裂中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已是傍晚。

肤发的觉还历历在目，燕折忍不住搓了下肤，结果不小心搓到伤，疼得一激灵。

燕折有不真实，这是他？

第28章 曹华德

这个念刚冒来的时候，他正踩着拖鞋经过长廊，左手边就是他第一次来静山庄被滴蜡的房间。

好冷。

他没太在意，还想着在俱乐发生的事，犹豫地敲响了主卧的门，提心吊胆等了好半天，却没人应声。

“还是说，你在骗我？”

不知该失望还是松气，他掏手机，指尖在“矫情且放的狗东西”上停顿了会儿，最终还是给张三拨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