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
最可怕的是,你无能为力。
白涧宗压抑地瞥来一:“随你。”
他试图转移话题:“你刚刚差杀了我。”
燕折躺回原来睡的位置,想了想,问:“有多疼?”
燕折垂死病中惊坐起:“你倒是把这些给我呀!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下辈、下下辈
都是——”
白涧宗:“嗯。”
燕折补充:“您刚刚真的吓到我了,
和心理上一时半会儿都有
接受不了。”
“谢谢。”
就不该共情这个狗东西!
他努力安自己,至少白涧宗给他
了
,还给他穿了衣服。
白涧宗幽幽地看着燕折。
他又拾掇回了敬称,打起小算盘:“就算您不愿意跟我这个小人歉,也要在其它方面补偿一下吧?”
燕折:“……”
他的指尖一直在微不可查地发颤,暴了双
还在疼痛的事实。
因为从现在到天亮为止,白涧宗注定是不会睡了。
比如给钱什么的。
你无法移动它,拍打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双没有任何知觉,可疼痛又确确实实存在。
“……好。”
白涧宗:“怕就去其他房间睡。”
他答非所问:“白总也时常睡不好,下次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
“这两块冰垫是给腋下降温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去,医生沉默地从冰箱里拿
冰袋,熟练地裹上
巾:“这个平躺着敷
上。”
“……疼十万倍不止。”
就这?
说完,房间里安静了会儿。
作为一个双残疾的人来说,已经是对他的优待了。
且煎熬九年。
没有人能救他,医生不能,燕折更不能。
医生递给他一张名片,上面赫然写着董华二字。
医生,离开之前,轻声
:“白总待过的地方总是不缺这些东西,你需要的时候直接用就好。”
:“我先帮您理降温。”
白涧宗竟然好好回答他了:“像架在火上灼烤,同时有无数针在骨
里钻磨。”
但他莫名其妙地走到主卧门,来了句:“我还需要去其他房间睡吗?”
燕折听了他的言外之意:“他经常生病?”
言下之意,我帮你脱离燕家付的成本已经够
了。
燕折完全理解白涧宗为什么一副活阎王的气质了。
他自言自语地转移话题:“我还
好的,怎么会发烧呢……”
燕折咳一声,想起自己的人设,立刻倒回床上装死。
本来为小命考虑,燕折应该去其他房间睡的。
燕折不算夸大其词,要是窒息的时间再久一,也许就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倍数太大了,燕折想象不来。
他就说,白涧宗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地帮他手动纾|解!
“知我跟你结婚需要多少钱吗?”白涧宗突兀
,“一千万礼金,外加清盛旗下一家
公司百分之五的
份。”
常年胃不佳,睡眠不足,不是
陷梦魇就是半夜惊醒,整宿整宿地忍耐疼痛,换他经历这九年,也得疯。
仿佛他刚才在燕折脸上瞧见的害怕也是他的幻觉。
燕折很自然地问:“比起我刚刚咬你的疼呢?”
他磕到脚趾都痛得想哭,不知
比这疼以几万倍的痛觉该如何煎熬。
白涧宗幽幽:“大概是因为几个小时前,我把你扔在凉
里泡了半个多钟
吧。”
有如风油耳,简直透心凉。
燕折知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真的很优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