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躲避齐慕的打量，反而是坐正了上半，安安静静让他看。

“不只是他，我也是亏欠了思元的。”江思辰满是惆怅：“当年爸妈作那决定，我一开始是不知，等知以后已经找不到思元了，后来思元回来，被他们要求给我治病，我的拒绝对他们来说也置若罔闻。”

“好，那你们先去吧，手术快要开始了。”

江思辰说，柴思元刚回家的那段时间他一直不愿意接受治疗，因为以当下的医疗技术来说，这病本就不好治，在加上那个时候他的指标也不行，无法动手术，于是治疗就如他所愿延后了。

伴随着手术室门关上的声音，像是耗尽力，江思辰疲惫地眉心，齐慕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这个人确实和柴思元的其他家人都不一样。

或者是继续大声质问为什么，结果江年只是梗着脖和江思辰对视了十来秒，就很是颓废地收起了脾气。

江思辰问护士：“还有多久开始？”

江年不情不愿地说：“下次不会了。”

“好。”江思辰看向齐慕：“小齐，能借用你一时间，跟你说说话吗？”

“虽然事后母亲说她当时脑不清醒，但我知这绝不是主要原因。”

柴思元摇。

江年低落地眨眨，朝柴思元那边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起去了。

他一走，江思辰指着刚才江年坐过的那张椅，温和：“你坐。”

江思辰长叹一气：“我代他跟你们歉，对不起。”

手术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仪的‘滴滴’声，江思辰的声音像钉，稳稳扎

江思辰轻笑：“不用张，就是随便聊聊，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

只是还没等他庆幸手术延后，他就得知了柴思元的脸被伤的消息。

齐慕能觉到江思辰没有恶意，思考了几秒过后，说：“你先去吧。”

“呃，”护士看了墙上的时钟：“还有十五分钟。”

江思辰比柴思元年长几岁，从他的上，齐慕看到了和那些成年人一样的稳重，如果此时此刻他没有躺在手术床上，发也没有因为化疗剃掉，而是像江年一样穿西装打领带，必定也是往人群里房放，也会引人侧目的男。

“他们不会迫我，但会为难思元。”

齐慕在手术床前坐下，刚才离得远，没有看得特别清楚，现在坐近了，齐慕才注意到江思辰真的很瘦，来的手可以算得上是包骨了。

护士帮柴思元好血，让他用棉团住针孔，一边收东西一边问：“有不舒服吗？”

“你要说什么。”不等齐慕答应，柴思元先问他。

齐慕狐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图。

柴思元想说‘不方便’，齐慕主动说：“可以。”

输有一截掉到手术床下面了，拽得手背疼，江思辰慢条斯理地将那半截儿捞上来：“江年的格太急了，我知他有好几次都和你们动过手。”

因为要经常输各药，手背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看着让人觉得害怕。

治病这事病人不合，就算是再厉害的医生也是没有办法的，他并不是很相信江思辰像他说的这么无奈。

“我说的是和思元歉。”江思辰。

柴思元的话哽在咙里，几次都没说来，在齐慕又说了一遍‘你先去’后，不情愿又很担心地去了。

齐慕看了有将近一分钟，似乎也是注意到自己的行为不太礼貌，于是立：“跟我没太大关系，不过，他确实要跟柴思元歉的。”

第59章

齐慕说：“只要你不愿意，难他们还会迫你吗？”

“可是……”

“哥……”柴思元不解地看着齐慕：“他跟你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