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好了，还是我让人跟你一起送去？”老板将十四份羊汤搬上桌，平时这么多汤，都是老板找让他小儿帮齐慕一起搬的。

在店门的位置坐下，齐慕一边搓手一边哈气，鼻尖被冷风得有些红。

“想去你自己去。”柴思元把酒杯拿起来，仰一全咽了。

齐慕一听，手忙脚地跟柴思元别，慌慌张张往学校里面跑。

从齐慕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柴思元上的那发绳，本来可的饰再加上他的笑，似乎又和谐了不少。看柴思元神情自然的模样，齐慕估摸着他可能是真的不在乎吧。

后来老板经常让他帮忙搬汤，齐慕见到小孩总有一亲切，每次都会跟他说上几句，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络了起来。

他们一来王岳川就起来朝齐慕招手：“

从他家到育馆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但走路不现实，坐公车又要转三次车，所以很多时候是柴思元让司机提前在校门等他放学，到了下班的，也会先送他回家。

王岳川也站来，笑着说：“那地方太了，还是不适合咱们去，你要想唱歌，我给你找个更好的地方。”

雪纷纷下着，齐慕掀起厚厚的帘，对店老板说：“老板，我的羊汤打包好了吗？”

“好，谢谢。”齐慕自己拎了一袋，老板的小儿拎了小的一袋，两个人一前一后往育馆里面去了。

平时除了家、学校、育馆三一线，偶尔一群人训练完也会去放肆一下，吃吃东西，喝喝酒，有一次一个队员在吃烧烤的时候问柴思元：“队长，咱们好久没去百佳乐唱歌了，啥时候去一次呗？”

柴思元他们的比赛安排在一月底二月初过年前，训练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教练也好其他人也好，都跟齐慕说可以早下班，但每次他都笑着答：“没关系的，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还能帮帮忙。”

“好啊，等会那些哥哥们训练的时候，我给你讲题。”

面前的碟里多了一串烤，齐慕抬眸，正对上柴思元的目光。

学生们都已经到学校里面，那些名牌车也纷纷驶离，只剩下他们这一辆还停留着，格外地显，校门检查校服的老师注意到了这边，隔着很远的距离朝他们这边喊：“预备铃已经结束了啊，再不来扣分了。”

“小齐哥哥，等一下你有时间帮我讲一下数学题吗，上月底要考试了，我还有一个地方不会。”

后厨传来老板的应答：“在打包了，上好。”

*

西宁的冬天比其他城市来得更早，等到十二月底的时候，已经是下的第五场大雪了，银装素裹是对这座城市最贴切的形容词。

，校门的学生都加快了脚步，齐慕临走前还是回和柴思元说：“那个，你别介意，她们也是不知内情，误会了。”

那人一寻思，只要是能唱歌，别的他也没什么所谓：“行啊，那到时候你找。”

齐慕手上的动作一停，侧首瞥向柴思元。

齐慕推开训练室大门，里面是炸裂的音乐声和男孩们的笑声，这会儿是休息时间，没有人他们。

老板的小儿叫王顺，上五年级，因为天生的不好常年吃中药，有些胖，格也很内向。齐慕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猫在饭店的柜台后面，个小脑袋来看他，被他发现以后又急急忙忙缩回去。

西宁地北方，到了冬天这里的人很喜喝羊汤，为了让队员们训练的时候不那么冷，齐慕有时候放学来上班，会在育馆门的羊汤店买羊汤汤，因为每次都会买很多份，所以店老板已经认识他了。

“我找。”王岳川一应下，和那个男生碰了一下杯。

*

车内，柴思元笑了一下，微微侧首朝齐慕：“没事，我不在乎。”

视线一直追随着少年飞奔的影，直到消失在一转角后，柴思元才对司机说：“走吧。”

相比起在百佳乐卖酒，队的工作虽然繁杂，却是很轻松的，队员们很照顾他，太重的活都是大家帮着一起，以往齐慕下了班以后还得回家赶作业，现在他可以在队员们训练的时候，坐在观众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