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李歆失望的表情，傅文钰又说了想好的回答，“不过我昨天送剩余话本去书坊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里面的伙计说是外乡人。”

李歆锐追问：“我娘说要跟周婶婶合作。”

第24章

没过多久，李娘招待完贵客回来了。

周氏转认真地看着儿：“你病得最凶的那些日，娘手足无措，听说李娘认识一位江州那边医术非常明的大夫，于是求上门来。李娘心善，忙打发人去请，还帮忙付了药钱。也是吃了他的药你才能起，不然如今还躺在床上呢。”

“对了，李家对我们家可是有恩的。”

“那本书还能找到吗？”

可他却并不知。

“是啊，”傅文钰回笼思绪，坦然地回答，说着自己都相信了的话，“不过很可惜，那本书我上次找的时候不见了，估计是被人买走了。”

周氏和傅蓉。但她已经想到了潜在的竞争对手，并觉得如果是柳州境内的人买走的话，那么这个绒的合作生意就要再仔细考虑。

这些思绪在傅文钰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不奇怪，原最开始只是接受不了父亲去世的打击，所以一下就病倒了。但他病倒之后并没有好好养病，而是心思郁结、心中苦闷。他既痛苦于至亲的离世，又忧心自己以及家人的前程和未来。

唔，他之前一直好奇扁平版绒上面的那些丝线是怎么粘在一起的，原来用的是鱼胶啊。鱼胶他听说过，是一用鱼鳔熬制来的天然胶，广泛应用于古代的不同领域，制作过程很复杂，价钱也不丽。跟需要用到鱼胶，制作过程也更复杂的扁平版本相比，茸茸版的只需要两铜丝，的确更便宜。

但如今自己知了，那就不能不报答。

他躺在床上不是养病，而是睁着睛到天亮。再加上他偶尔还在夜里起，但却不注意自保，所以最终染了风寒。

傅文钰仔细回想，却没有什么印象。

这姑娘好聪明啊。

而此时李娘的女儿李歆也拉着傅蓉的手来，她是一个接近一米六，长得很好看的女孩，模样跟她娘李娘很像，是明艳那一挂的。尤其是当她穿着一红衣，落落大方地走来的那一刻，让人前一亮。

“是被谁买走了啊？”

李歆是听丫鬟说傅文钰到了，才拉着傅蓉快步来的。

“而你看到的这个绒法，比我学的要简单，也比扬州通草更容易，不需要晒的通草。如此一来，不但费的时间不长，而且还不需要用到珍贵的鱼胶。可若是买走书的是柳州的人，那这门生意就要再斟酌了。”

因为她有一个疑惑的地方需要找傅文钰确认，于是一等坐下她便问：“傅大哥，我听蓉妹妹说，这茸茸，如扬州通草一般的绒是你从书上看到的。”

江州来的大夫？

傅文钰刚穿过来的那段时间，就是在吃治疗风寒的药。

傅文钰暗暗叹，一般人在这时候只会想到可惜，不然就能从书里学到更多的技术了，比如之前的

原不知，也就情有可原了。

想到了什么，周氏叹息：“李娘也是命苦，她好像是江南那边的人，因为夫君早逝，所以一人带着孩来到我们柳州，离乡背井。早些年不知听了多少闲言碎语，也就如今才好些了。”

意思是不能投太大，免得后面亏本。

在这情况下，以周氏和傅蓉两人的格，对他只会是安，劝他好好养病早日康复。而不会说‘你今天吃的这碗药多少多少钱’，‘家里的钱从哪里来’，‘你再不好起来家里就掀不开锅了’等等。

想想也对，原是一个典型的书呆，智商情商低。父亲在的时候只顾读书，并不通人情世故。而父亲去后又生病了，心思郁结郁郁寡，对这些更不会理会了。

面对着如此聪明，如此锐的李歆，他谨慎地回答：“买走的人是谁我不知，那是去年的事了，时间实在太久。”

原来那救命的大夫，是李家帮忙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