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心疾首，“若你不是如此肆无忌惮，哪怕只是打断了刘翁的。看在你喊了我十五年爹的份上，我即便是豁去脸面，朝他跪地哀求也会帮你。”

“可若是万一，我的确是张家的孩呢？”

“原来王富贵真的不是王员外的亲儿啊，我说呢，王员外那么好的一个人，年年捐桥铺路，怎么会生一个畜生儿来。”

看到这里，张狗剩收回目光。

“大人，学生有一事不明。”

“真是造孽啊。”

那些异样的目光吓得王员外连忙解释，“像的，像的，狗，”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把‘狗剩’两个字喊，只：“剩儿这孩，跟我年轻时候像。”

“好像那谁谁谁的孩被拐了，后来就是靠滴血认亲认回的啊。现在包大人说不一定准，那他是不是认错了？那我得找他说说去。”

众人一顿，仔细一看发现还真不像。

“你们说，是不是全家人都黑了心肝？”

“可张狗剩不像王老爷啊！”

“但你是杀人，是杀人啊！”

“嚯，这何止是黑了心肝啊，这是烂心烂肺了吧！”

“报应啊，都是报应啊。”

“诶，我大的女儿的娘就是他们村的，听说他们让王员外的儿从小就仆伺候他们一家呢，连衣裳都是人家王员外儿给洗的。”

王富贵前一亮，忙喊：“对对对，我是无辜的，爹你快救我去啊！我不是王富贵，我是张富贵，只要爹你救我去，让我叫什么都行！”

“不过滴血认亲真的不准吗？”

……

杂地：“……富贵，你并不是我们的孩。你刚才都听见了，是你亲祖母张嬷嬷鬼迷心窍，当年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把两个孩调换了，你是张家的孩，不叫王富贵，叫张富贵。”

“不会吧，那孩长大后像他啊，一个模印来的。”

他没去看王员外夫妇，也没去看认王富贵不成，转而开始咒骂他的张母，更没去看后那形形，或是同情或是嫉妒的目光。而是整理了一下衣裳，朝最上首那位，他如今最信任的包大人拱手。

王太太也忙

而此时，他的耳边也回响起围观百姓们的议论声。

“就是就是，畜生不如。他祖母换了人家儿，他爹娘默不作声，还糟蹋人家儿，果然从上就是坏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我知，你是无辜的。”

于是张狗剩便问了，他有些张地：“敢问大人，此前您说‘若是亲父，血必于’，后来又说‘往中加白矾则，加清油则不’、‘所谓的滴血认亲、滴骨认亲都不一定准’，那大人，您就靠刚才，刚才张家三人都护着王富贵，就判定我是王老爷亲了吗？”

王员外：“……富贵啊。”

“人家畜生都会认爹娘的，你看他连自己的爹娘都不肯认。”

纷纷扰扰间，张狗剩却奇异地冷静了下来。

包县令同情这个命苦的孩的，示意周围安静，然后：“你问吧。”

“犯朝廷律法，我如何能帮？又如何帮？”

一个瘦、一个胖，一个五官清晰，一个脸如大饼，左看右看的确是不像。

他这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随后就有人小声：“真是个可怜的孩，他这是害怕了啊，害怕又认错了爹娘。”

“呸，畜生都不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