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母更是失声惊呼。

包县令嗯了一声。

如今听到王太太这样的话，她忙也跟着跪了下来，装作诚恳的模样朝王太太：“太太，太太老说的都是真心话啊！”

由于这个案证据确凿，原告被告都在，并且王富贵也已抓拿归案，所以包县令审起来非常快，没多久他就取了一签扔在地上，“王富贵杀人，证据确凿，判斩立决！张狗剩帮人替死，犯朝廷律令，打二十大板。”

“您当时还看过呢。”

一时间，王员外有些茫然，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看了看癫狂大喊着‘我才是爹的儿，爹你快救我去’的王富贵，又看了看手握成拳，低落地看着这一场闹剧的张狗剩，睛里突然了泪。

张嬷嬷在双方滴血时是很张的，但看到三个人的血竟然在中合在一起时，嘴角早就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

“富贵少爷真是您的儿啊！”

“我的儿啊……”

然后他又：“既然此案已了，尔等又都在，那择日不如撞日，本县现在就审王富贵杀人案。”

“张家人怎么被抓了？”

“当时富贵少爷刚生，老还来不及换，那就是您的亲儿啊，脚底板有颗大红痣的，当时您还说‘怎么这么红’呢！”

……

王员外的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弯了下来，整个人也颓丧万分，他朝着县令拱手，苦笑：“草民服，定会赔偿张家损失，多，多谢大人。”

“太医院曾有太医试验，往中加白矾则，加清油则不。所以所谓的滴血认亲、滴骨认亲，都不一定准。”

在场的不是王家人，还是围观的百姓们，都被这场景吓了一，七嘴八地：“怎么了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要杀人了？”

正当王员外沮丧、张家人喜，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堂上的包县令一拍惊堂木，然后：“肃静！”

差役们随其后：“威武——”

她还举起了手臂发誓状，“若说了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富贵——”

“当时老太太正病着，太太您正在坐月也起不来，所以没发现。”

待众人逐渐安静下来后，包县令：“既然真相已经大白，王富贵才是王家的亲儿，张狗剩与王家并无关系。那本官即刻宣判，王员外乃诬告，责其赔偿张家白银一百两，以补偿。”

她急忙站了起来，转抓着王员外的手惊喜：“老爷，老爷！”

“行刑！”

“嬷嬷，嬷嬷……”

他解释：“适才本县令说父血必能相，不则不是父，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有的父血不能相，但他们也是父。”

因为衙役们没有杀人，也没有打人，而是反过来将张家三人抓住，倒在了地上。

“当年老的确是起了换的心思，但没过几天，就又换回来了啊！因为少爷换到了我们家，天天哭闹不休。见着他的哭声越来越小，家里的还死了两个，把我儿和儿媳妇都吓坏了，我那儿媳妇怕得很，就给抱回来了。”

“王员外，你可有不服？”

对对对，王太太经过这番提醒，也想了起来。

然后场面就停滞了。

他的目光放在了错愕的几个张家人上，严肃：“你们张家人，定是知事情真相的。当两个孩都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们救谁？”

“是有一颗红痣，我亲见的！”

于是众人又手忙脚地扒下王富贵与张狗剩的鞋，发现张狗剩的脚底空空如也，而王富贵的脚底的确有一颗红痣。那颗痣虽然没有王太太描述的那样艳红如血，但也能看的确是红的，证据确凿无疑。

张家人喜望外，亦：“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几步，朝着张嬷嬷跪了下来，哭喊着哀求。

“刚生下来的时候，稳婆抱了给我看，我们儿的脚底板上，的确是有一颗红痣，红得很，就跟血一样红得很的！”

王太太当即就搂着王富贵哭了来。

正在这时，上首的包县令却笑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富贵少爷才是您亲生的！”

他话音刚落，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有两个差役上前，一个举起大刀朝着王富贵砍去，而另一个也举起板朝张狗剩打去。与此同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其他的衙役们也一拥而上，拦住了王家人，一时间屋内能自由活动的就只剩下了张家人。

……谁才是他的儿？

“也因此，本县令安排了一场戏。”

“到底谁是我儿，谁是我儿啊……”

“嬷嬷求求你，我给你磕了，你就告诉了我吧。”

而在场的三个张家人，无论是张嬷嬷还是张父，亦或者是张母，纷纷脸大变，不约而同地朝着王富贵冲去。

好似怕王太太不信，张嬷嬷还拍了一下脑袋，‘惊喜’：“对了，太太您还记不记得，富贵少爷刚生的时候，脚底有颗红痣！”

所以，王富贵才是他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