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言闻言，拿着账本笑了。

张长言也不生气容昭拒绝提前分钱，他小心翼翼放好账本，转看向容昭，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疑惑：“你分我红利，难是为了让我保你命？”

他大白牙全都来，笑得——像个傻缺。

那上面一笔笔账目，清晰记录着福禄轩的收、开支与利，这账目大概是一新的记账方式，一目了然。

在写信，闻言抬，眉梢一挑：“哦？张丞相又什么招了？”

什么是欠条？

容昭收回视线，笔沾了墨，继续写，中声音无波无澜：“你若是不保我命，我分你那四成红利，岂不是白给？你看看这是多少钱？”

张长言被她笑得骨悚然，皱眉：“你嘛？”

张长言下意识接住。

古代没有完整的相关律法，容昭死了，有人得到福禄庄，那人认不认这“四成红利债务”，便很难说。

张长言咳嗽一声， 声气：“你既然都知，为什么还不着急？”

张长言：“……”

容昭：“我着急有用吗？”

张长言前倾，他个本就，两人虽隔着柜，却也将脑袋凑得极近，他似是闻到一淡淡的香味，鼻翼动了动。

他立刻脚，后退，暴躁：“老哪里臭了？明明是今日刚换的衣服，只是了些汗而已。我特意来给你通风报信，你就对我这个态度？”

张长言看到那数字，嘴角便克制不住上扬。

张长言：“？”

——这段时间的苦，总算没白吃！

容昭：“我骗你什么？红利会时给你。”

容昭也不抬：“着什么急？”

容昭：“当然不是，但你却必须保我。”

张长言歪，跑题：“你上怎这么香？”

他顿时冷笑：“我保你是想你多赚钱，但你要是死了，福禄轩照样有我四成红利，我不一定非得保你命。”

张长言不想承认自己没钱：“我这不是看钱不少了，想着先拿到一笔，看你是不是骗我。”

容昭抬看向他，突然笑了。

那是借贷关系，欠债的是容昭，债主是张长言，但要是容昭死了，就没有欠债之人了。

容昭看了一，嫌弃地移开视线。

她幽幽：“攒了这么久，这第一笔红利可不少，恭喜张兄了。”

容昭声音轻轻：“张兄，我欠你福禄庄红利四成……对不对？”

他眉一皱，这容昭怎么这么聪明？衬得他有些……蠢？

而能压住四大亲王的，便只有当今三位皇， 皇位候选人。

张长言原本焦急的神情微怔， 有些茫然：“你怎么知？”

也不生气刚刚容昭说自己“臭”，拿着账本颠颠挤到容昭旁边去，声音放轻：“容世，你也不差钱，要不提前将红利分给我？”

她笑得意味长：“我们之间是欠条，是我欠你，我要是死了，就没人欠你福禄庄四成红利了。”

她依旧也不抬， 继续书写着，有泰山压而不的沉稳气势。

张丞相是中立派，不可能直接与三位皇合作，那便只会放消息，借刀杀人。

张长言趴在柜上， 前倾，一脸焦急：“我父亲准备借助三位皇的手，来个借刀杀人。”

她的另一只手摸过账本，丢过去。

容昭垂眸， 笔下继续写着， 一边写一边淡淡：“这很难猜吗？我与四大亲王合作， 你父亲不能再亲自动手，自然要借刀杀人。”

想到数目、想到这笔分红一到，自己的境就能稍好些，想到或许今年便能回本，明年纯利。

容昭微微顿笔，声音从容：“他是想放有皇拉拢我的消息？”

从福禄庄现开始，张府不止过一次招， 上次崔家寿宴只是第一次， 好在有张长言这个“孝”通风报信，每次麻烦都能迎刃而解。

张长言：“……”

容昭抬，一双漆黑漂亮的凤看着他，中毫无情绪：“熏香，还有，离我远，你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