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泗山吗？”

他第一次直截了当的问了母亲陆知恩，父亲到底是谁。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他。

好不容易忍耐到了下课，班里的人呼啦啦都聚拢到了秦悠边，七嘴八的关心问他没事吧。

但昨晚秦陆的状态明显不寻常，他必须要清楚是怎么回事。

完全没想到会牵扯到自己的小胖一脸问号：“啊？”

班长苏真箐向来心直快，也不会不会被找麻烦，替秦悠愤愤不平。

如果真的是那样，或许对方突如其来的怨恨就可以得到解释。

“闪开。”

天给秦悠打过电话，但对方关机了。还没来得及问到底怎么回事。

乎意料的，秦悠却没有表愤怒的神情来。只是认真：“谢谢你们。但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会找他问清楚的。”

着圆框镜的小胖害怕的缩了缩脖，状着胆问：“什么？”

秦泗山是谁？他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联想到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不免有些不好的猜想。母亲陆知恩一直对他的世避而不谈，担心勾起母亲的伤心事，又或是过去有什么难言之隐，秦悠一直没有究过。

言蜚语塑造来的那个人，真的是他本来的样吗？

秦陆嫌弃的伸手拎着小胖的校服后领把他提溜了来，长一迈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秦陆面无表情的垂下睛看着他，忍着不耐烦：“换座位，你跟我。”

周围的同学都因为他的说**了一下，随后也许是以为他被威胁了，都在安他别害怕。

周围的同学

其实秦悠想的远了些。原主穿的一丝不苟是为了怕别人看到他上的旧伤，伪装成好学生的样貌是为了瞒住母亲叶岚，也没对班上的同学存过什么善心。

秦陆沉着脸拨开围拢在一起的同学，曲起指敲了敲桌面：“季向，起来。”

一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糟糟的关心问候，秦陆脸不善的站在人群外，神郁又不耐。

肯定不是好学生。传的多了，也就脆总结为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但这些是现在的秦陆想要改变的。

他没有再问，但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实。

“这个秦陆真不是东西，怎么能无缘无故打人呢？”

那是秦悠第一次在母亲脸上看到慌的神情。

陆知恩却不肯说。

本来他也以为自己只是平白无故遭受了一场校园暴力，但最后秦陆留下的话让他很在意。

“快儿。有疑问去找班导。顺便把我书包拿过来。”

然而现在秦悠认真的看着秦陆，他不染发，不七八糟的耳钉，校服净净，运动式校服外里的衬衫纽扣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那颗，比班长苏真箐还要板正沉闷。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秦悠就坐在玻璃窗边上，风从半敞的窗刮来，轻声呼啸着穿过他的耳边，把秦陆的运动式校服得鼓起又瘪下去。

他比看上去要瘦的多。

秦悠突然发现，同班两年，他以前好像从来没有关注过秦陆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同学们对他的关怀很温，此刻却都用敌视的光看着秦陆。

总是听传闻一个传一个，他今天逃了什么考试，打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