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对我来说很陌生。我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如果没有妹妹和我在一起的话，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咦。

“真的啊？”

钟意：“？”

一系列叽叽喳喳的问题吵得林岁睛都疼了，她只随便挑了一个重回答：“是妹。亲的。”

林岁：“在意什么？”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乎过她的成绩了。

钟意看着她亮晶晶的睛，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林岁转看钟意，非常自然，“家里有一个长得漂亮的不就够了吗？”

林岁怎么能这么毫无芥，坦然地接受这个“亲妹”的设定？

“我并不是你的亲妹。我也……”

“你们俩真的是亲妹吗？双胞胎？”

林岁指了指教室前面的钟，“要上课了。之后再聊吧。”

难以言说的情绪冲刷着她的心脏，她听着林岁语气轻松地应对着所有不算友好的问题，恍惚间中笔的笔帽都在手里烙下了红印。

除了她自己还在拼命自己学之外，似乎所有人都觉得她的生活重心不需要在学习上了。

应该告诉她吗？

同学看看钟意，又看看林岁，“你们看起来……长得不太像诶。”

钟意看着她，痛苦而纠结。

要不是她前几天和自己聊过，钟意几乎要以为父母告诉她的和公布给外界的是一个版本了。

“前十几年你生活在哪里，你知自己是钟家走散的孩吗？”

怎么有变绿了？

“你不介意，我的份吗？”

“我是林家的女儿。而你从血缘角度来说，也算是林家的女儿。如果这么看的话，我们也还是亲妹，没差啦。”

林岁却坦地继续：“我刚刚来这里，很多事情，很多场合都还很不习惯。”

等同学们走后，钟意才缓慢，轻声地开：“为什么这么说？”

“你真的是那个，钟家失散多年被接回家的亲女儿吗？”

钟意震了一下，看向林岁。

林岁她一无所知地踏了这个世界，无知而无畏。

这可是钟家里少数对她是白光的存在，简直是稀有级的——

钟意没说，林岁课桌前就组团围来了同班同学。

林岁眨了眨睛，看着光芒微微泛上绿，又很快消失了。

她了吗？

“hello！”

那些同学嘻嘻哈哈说着双胞胎，亲妹的词，落在她耳朵里如同讽刺，而林岁听了应该更加难受吧。

“哦。”

林岁说，“那我也不是钟家的孩啊。”

了的笨学生。”

钟意的声音压得非常低，“我也不是钟家的孩。”

钟意：“我——”

“迎新同学！”

林岁语气太轻松了，以至于钟意听不来是认真的还是玩笑话。

“——好了。”

钟意握了笔。

“对啊。”

钟意的目光重新落回书本上，安静半晌后，才说：“我的英语也没有这么好。”

“以前你在哪里读中啊？”

不是真心喜她的父母。打心底看不起穷人的弟弟。拿她当乐的同学。

她只能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岁。

可是她又能什么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