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觉是濒临窒息的，可却奇异地有淋漓的解脱。

她其实没什么话要说。

【正文：在旁边城吃饭，来烟看到的一对，好有氛围啊，是咱学校的吗

「65楼：我？这男生的衣服，好像闻少啊，我记得昨天他现在三堂就穿的这」

她无法忽视方念念，无法忽视她的痛苦挣扎，无法不不顾，任凭她一个人在那个家里腐烂。

方慈应了声。

「56楼：女生怎么有像那个法学院的方慈，我见过一次真人，气质真的好像」

好多条新消息：

「方慈：你定好时间告诉我，我把小方叔支去，找人去接你」

方慈无意识捂住了发的脸颊。

这个时候，方慈右边胳膊被撞了一下。

四个人在阶梯大教室寻了个后排靠窗的座位，放了包摊开书，虞向雯就趴到了桌上，睛一闭，“名的话叫我。”

刚刚与方念念“对话”时的沉闷心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是一难以言喻的躁动。

退对话框，打开另一条消息。

在虞向雯的里，这节课理所当然是用来摸鱼补觉的。

「方念念：我怕妈生气」

帖下面回复已经盖了好多层，方慈往下翻，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妙。

这气还没匀，却接到了宋裕泽的电话。

「66楼：闻少怎么可能现在小吃街？？楼上张就来」

08：02

到下午课上完之后，方慈又去看了遍帖，楼里已经没有人在讨论照片里两人的份了，她松了气。

方念念大概是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

第二天方慈醒得很早。

「方念念：可以吗？」

她有恍惚地去洗漱，而后坐在书桌前，打开手机。

「方念念：我想去玩」

曲映秋一直不允许她门，特殊情况要去，也是由她全程陪同，跟在家里没什么区别。

睡得不踏实，一直陷在噩梦中。

看到这一楼，方慈顿了顿，退帖，吕湉发了特意圈107楼的截图：

照片中，一男一女相对而立，男孩上了鸭帽和卫衣兜帽两层，完全看不到脸，只能看到量很材很好，女孩长发，侧脸被男孩夹着烟的手拢着，也看不太清。

昨晚……

那时，她正在去往图书馆的路上，接起来，“什么事？”

那是一张偷拍图，看样是从没有路灯的小巷拍摄的。

「方念念：好」

-

她顺着往右边望，隔着温芷，吕湉冲她眨眨，手机屏幕。

「方慈：不告诉她，我帮你逃去，带你去玩一天」

【标题：这一对是咱学校的吗啊啊啊啊】

今天课程依旧很满，第二节 是几个系合班上的英语课。

「吕甜甜：我回的，替你作证了」

方慈无声呆坐着。

此刻一看到他的名字，昨晚的梦便重新脑海。

方慈以为她又私聊来问聚会的事，打开对话框，吕湉发来的却是论坛内的一条帖。

许是夜中的缘故，氛围很。

老师踩了教室，喂喂着调节话筒声音。

附图.jpg】

「107楼：不是方慈，她那晚跟我们舍友们在一块」

「方念念：但是最近妈一直在家，我得打听一下她的日程安排，个计划」

明明此前没有过任何这方面经验，梦里的一切却那么清晰而烈，她几乎还能受到他肩的。

梦里不断替闪过浑血迹斑斑的吕湉、泪满面挣扎着要发声音的方念念，还有在床单上缠的自己和闻之宴。

过去的一切，都一笔勾销吧。

「闻之宴：下课来我这儿，把昨晚的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