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没为难程云珂，是程云珂主动要求的工作，也是程云珂自己提的工作难度，和只是严格照章程带领手下员工的她无关。二则外行内行活问题再正常不过，这是贺总枉顾公司职员招聘标准的后既定果。

些工作专注是为了不现错漏，现下专注则是为了找文档中的所有问题并稍后当众指。

恩？撇开内容不提，格式居然连细节都没有错的地方？看来她之前也不是完全说大话，确实有认真研究公司先前的文件。

更小瞧了程云珂。

见赵璇半晌没说话，程云珂本就七上八下的心愈发惴惴，睫扑眨扑眨，踌躇再三，还是着主动开了：“对不起，我文件得不太好……”

当然，基于此, 整理好的文件也好不到哪儿去，多用词更简明或图得更简单明晰。

这一发现总算让赵璇对程云珂印象有了些微改善。当然，还远远不够抵负面印象。

格式这个东西不需要动脑，完全是机械工作，甚至格式刷就能一键完成。约莫那些时间都被用来研究这表面功夫了，内容估计连是否说的人话都不一定。

很难想象，这居然是一个纯外行刚职就能达到的平。

是阅读，更是欣赏。

“我本来只打算走个程

话甫一说，的尴尬之意便席卷而来，直憋得她耳垂通红发。

但……

金不会永远被误认为沙。

分明才喝了茶，此时赵璇却觉嗓骤，还有些难以抑制的咳意。

第九十八章

是，她知自己到时候当众指这些问题会让程云珂下不来台，尤其程云珂还是艺人，事情说不准还会被曝到网上扩大影响。

角余光瞥到旁那人的鞋面，赵璇嘴抿，神是掩不住的复杂。

没错。

但那又如何？

非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大概就是最后那个引用。似乎是没在先前翻看的文件中找到合适的参照对象, 程云珂的格式和用词略显生涩，透着稚学生范儿。

事实上, 这看似“微瑕”的存在反而是整个文件中最令人惊艳的分。

这么想着，赵璇将文件拉回第一页，慢慢看了起来。

越看, 赵璇的眉就拧得越，双眸则截然相反地逐渐瞪大。

是她低估了贺总。

然而，程云珂整理好的这份文件不仅到他们寻常认知中的优秀, 更是极新意地尝试将之与并未在她所划范围但也相关的文件作并列分析……切角度让人耳目一新的同时，亦让看到文件的人顺着这个思路以更宏观的格局去总结和反思这些项目的得失。

从极度厌恶到欣赏，只需一次证明自己的表现机会。

不成想还没说完便被赵璇一打断。

和她想象中的通篇百度完全不一样。这份文件无论格式还是用词都很是老练，不看署名, 说是秘书老资历员工手她也信！

赵璇承认，自己有针对的意思，但这针对不是为程云珂，而是“无能力还空降”这一现象以及“她甚至有可能影响到贺总日后决策的公正理”这一可能。

——下限低, 上限也低。

这……确定是程云珂自己整理的？！

忍了几秒, 不等嗓里的意淡去, 赵璇坐直严阵, 神情凝肃。只是这份专注原本是要找程云珂文件里的错, 给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空降兵”一个下威，现在却是极认真地赏阅这份文件。

“不，你得很好。”她毅然肯定。

果然，贺总不可能是凭自己喜好随意扰公司正常运行的人。

鼠标轴上，目光落回文档最开始的目录页，赵璇真正重新认识了程云珂这个人。

除非涉密或关键项目, 过去他们秘书这整理文件的“力”工作都是新人来。有成百上千份文件参考，直接往里对着就行，难度低, 易上手，适合用作新职过渡, 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为时半秒的件logo加载结束，文件显来。目光在屏幕大致扫了一下，又将页面快速下拉，赵璇不由面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