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用手指把那滴滴的尖捻住，轻柔地搓了搓，觉这个柔艳的小东西在自己指腹慢慢立。

柔佳大约是受了些委屈。

可巧了？他家这位端庄的福晋竟会喝酒吗？

她是福晋的嬷嬷，本不用这些下人的事情，唬得随喜在旁无事可、手足无措。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福晋这副海棠睡的模样，乌黑的发散在枕上，脸上因为喝了酒红的，眉却皱着，仿佛梦见什么为难的事情，引得胤禛想亲问问自己能不能帮她。

胤禛摆摆手，让嬷嬷和随喜下去。

胤禛脸上便带了恼怒，推开了茶盏，站起上前撩开了内室的帘。

胤禛若观火，心里又恨起来。

但她家这福晋可不是会一个人喝酒的呀。

柔佳受不住，在梦里嘤咛了一声。

大概是睡得了，柔佳把被也踢了，亵虽好好穿着，两条却绞在一起；亵衣被她自己扯散了领，来大红牡丹肚兜，肚兜歪斜着，一只了大半。

嬷嬷一闻那味就知了，年前万岁爷给每位皇赏了芙蓉酒和对联，这芙蓉酒还是她收起来的，对联是福晋安排下人带着大阿哥弘晖去贴的。

胤禛站在原地，脑里却是柔佳曾经的痛楚、无奈、泪甚至厌恶。

一甜丝丝的酒气扑面而来。

胤禛心想，自己恐怕帮不了她什么，反倒是想要柔佳帮帮自己。

柔佳呢？她不想自己多陪陪她吗？

一个嬷嬷都尚且晓得为了自己大的主打，可柔佳这个福晋，却为什么不肯多用心在自己丈夫上，多用心在女人的本分上。

胤禛放轻脚步走上前，呼顿时了一下。

李氏不是这样哄着自己天天往她那里去？

胤禛回看向嬷嬷：“福晋这是喝酒了？”

他站了半刻，终于决定再试一次，伸手拨了拨那肚兜绣着金线的边，粉的尖被剥了来。

他撂了帘去，室内一灯如豆，床上朦胧躺着个人，桌上是没喝完的芙蓉酒，柔佳没有灭灯就睡了。

柔佳喝酒了？

府里的正主许久不曾在夜里来过，最多是白日和福晋闲话家常，夫妻二人客气陌生得仿佛是朝中的同僚。嬷嬷看着着急，但是怎么劝福晋都无济于事，如今四爷肯主动来，她激动得忙前忙后，又是端给胤禛净手，又是奉上还温的茶。

姜还是老的辣，嬷嬷为难：“福晋今儿带着大阿哥去里见了德妃娘娘……”

胤禛了然，他的生母不喜他，六弟夭折后，德妃对十四弟得珠一般，若不是自己年纪大些领了差事，压不会正瞧自己。如今十四弟才十岁，能侍奉的儿媳妇只有柔佳一个，德妃态度也依然十分冷淡，唯独对弘晖态度慈和一些。

不比成天端着那福晋的虚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