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穿上月白的长袍，手上系着一串铃铛，因着晚风响得清脆动听。

“她们是真实的人吗？”

这时蓝霖赶了过来，她用很复杂的神看着徐行：“已经比我的长了。”

但这么说肯定不行，于是姜厌说：“希望学的光辉保佑我们。”

“其他人都灰飞烟灭了，没了灵魂无法形成能量场。”

走到门边了，徐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转过。

“你要这个什么？”

韩萤火站起，她长相普通，肤糙又黑，因为经常回家帮忙杀猪，上还总有洗不掉的腥味，她对着姜厌笑了笑，路过沈时，又对她笑了下。

“我的发还是很短吗？”

姜厌跟她要这个本。

吴玫控诉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周夏捂着耳朵窝在床上，云繁星背对着两人认真写着字，云明月一边唱歌一边给自己化妆，桃腮杏脸，不堪言。

也是答题的最后一天。

姜厌离开508宿舍，去其他宿舍看了看。

这天云明月与叶甜回到了学校，她们在课上载歌载舞，唐老师对两人极尽嘲讽，还把云明月推到了地上，其他女孩护着丧失神智的朋友与老师大打手，双方在课堂上像仇人一样竭斯底里，徐行怒斥唐老师本不当朝瑶学的朋友，唐老师把所有人都锁到了禁闭室。

说罢，蓝霖叹了气，她看向姜厌：“是周夏吗？”

姜厌问：“怎么还不发？”

蓝霖摇：“当然是假的。”

除了他们这群人，所有女孩都走向河边，沈站在教学楼上看着她们，问了她一直以来的困惑：

当然是让沈笑笑降朝瑶的灵。

姜厌长得，徐行要仰起脸才能看到她的脸。

“背后灵在这些npc上投注了她们生前的真实格，格是真的，但人是假的。”

姜厌促她：“别想了，到时间了。”

大家在禁闭室里被锁了一整天，她们的刀片被没收了，绳结也被打死，完全解不开，最后韩萤火靠着蛮力生生挣开了绳，手腕都被磨了血，周夏在禁闭室躺了很久，再起来时手腕青紫一片，竟是也发狠想要以痛止痛。

她说：“是一针一线来的。”

沈走房间，听到韩萤火的话，她的神突然变得格外悲伤。

晚上六，太西落，赤红的光铺满了整片天空。

“去村长家偷船的那晚我听到了一些话，然后推断了些事情，”徐行往外走，“朝瑶的光辉的确在照耀我们。”

目送走韩萤火，姜厌和沈去了509，沈笑笑正在屋内等着。

徐行最后记下图，合上本递给了姜厌。

徐行说了声“谢谢”。

笑得憨厚又傻。

不过她的气势并没有因为仰的动作变弱。

献祭仪式的这天傍晚到来了。

世界的好似乎与这所学校完全隔绝开。

这天各故事线混杂，云繁星与周夏在宿舍内爆发剧烈争吵，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但云繁星非要扯得不放，最后两人把杯都摔碎了，破碎的瓷片划破了周夏的眉。

此时韩萤火在宿舍内蹲着，摸着自己的背包肩带沉默不语。

在看到徐行神的瞬间，姜厌就明白她知了。

古老的奏声在远响起，一群群的人走向河边，所有时间线收束，所有争吵都消失。

注意到后的脚步声，韩萤火扭过。

徐行还在翻看朝瑶留下的那个画着图的本。

徐行是七个女孩里最聪明的，哪怕被母亲刻意抹掉别，她也在明确自己是谁后迅速振作，夜以继日地待在藏书馆，用最多的书充实自己可悲的前半生。

“我心里知她们是假的，但她们会和我们对话，又像是真的存在，就好像——”沈话音顿了顿，低声，“就好像我们真的在这里与她们一同上过学。”

韩萤火拎起自己的背包展示给姜厌看：“我所有背包的左肩带都被加宽加厚了。”

但这个故事并不需要太聪明的人。

姜厌应了声。

时间线得要命，十几天的故事全聚集在了一天，刚刚还艳照下一秒就倾盆大雨，吴玫指着周夏的鼻说她本不和她朋友，说她和她哥哥沆瀣一气，恶心的癖好都是自娘胎就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