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明月和叶甜也不回家，你会游泳吗？到时让她们教你游泳吧。”

片刻，她说了刚才夏说得很小声，没有被两人听清的话。

是个人渣，但从如今夏和吴玫的对话来看，夏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或者说她只是告诉了曾是她最好朋友的云繁星。

——“好恨啊。”

夏一边打扫教室一边低声说，“你以前躲到我家的时候，我哥哥去你家帮你理论过，你偷偷喜的就是他吧…”

云明月从床铺上探过：“你怎么也不回家？”

虞人晚在角落举起手：“我…我也不回家。”

只要别对了就好。

“昨天我总是想起我在厕所窗后看到的那张脸，我一直在噩梦，我可能需要些时间，等我不噩梦的时候吧。”

“你的哥哥有偷窥癖并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跟我歉，你自己都受其害，嘛要跟我歉呢？”

“夏，我们先不朋友了吧。”

夏回得很快：“还有四十二天。”

*

“我没办法在恐惧厌恶你哥哥的情况下，还和你的关系保持如初。”

听到这儿，姜厌和蓝霖迅速躲在储间后，很快关门声响起，吴玫离开了教室。

看来这个“他”指的就是夏的亲哥哥。

姜厌应了声。

吴玫顿了顿，继续：“当然这其中也有我的问题在，你和你哥哥长得实在太像了，你们的脸真的很像，我和我哥哥也长得很像，这没有办法。”

她的情绪有些萎靡。

【我的肺似乎生来蜷缩，我时常到窒息。】

吴玫打断了夏。

姜厌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姜厌冷静地垂下眸。

睡觉前，姜厌问夏：“最近总觉得日过得很快。”

待人离开后，姜厌和蓝霖来到教室。

她的情绪很稳定：“这不是你的错。”

姜厌：“不回。”

夏似乎在教室内摔了什么东西，而后崩溃大哭，痛哭的声音传到储间，蓝霖的表情有些复杂。

姜厌也躺上了床，如果她猜得没错，明天一醒雾海中学就放假了，再过几个故事，这个故事很快就会结束。

“对不起，”夏的声音慌张又惶恐，她已经知了发生了什么，“以前你每次来都没事的，我真的没想到，最近他被我抓到过两次，然后就再没现过，他以前不这样的，我以为他改了，而且那天我特意把他支走了，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对——”

第二天醒来时，时间果然飞逝而过。

姜厌摇。

学校里的老生只剩下云明月和叶甜。

“你说他怎么就是个人渣，为什么就非得是个人渣呢？”

说完云明月就躺回床上。

姜厌回宿舍后，夏的圈有些红，但看到姜厌，她还是问她最近觉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夏把被平整地铺开，轻声：“大家一起向前看就好。”

“真可怜啊，那你们就跟着我和叶甜吧。”

夏曾被自己的亲哥哥在厕所窗后窥视过两次，她对自己的生活环境到窒息，也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但是无人在意，父母对哥哥的偏并不会因为他是个人渣就减少。

周夏和云繁星已经离开了寝室，这次放假天数为五天，形式为自愿离校，被要求回家活的回去了，被要求回家照看的也回去了。

【他又现在厕所的窗后面了，我很害怕，但是无人在意。】

她从袋里掏两张纸条，这是在草棚内找到，也是能量场后最先找到的线索。

周夏抖了抖手上的被：“那就好。”

地面被打扫得格外净，一切都整整齐齐。

过了会儿，她又问姜厌：“过几天放假你回家吗？”

“对不起。”夏低声。

吴玫沉默了很久，轻声：“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夏收拾完满地狼藉，咬牙切齿地噎了声，拎着垃圾走了教室。

夏着急：“会有那天吗？”

“我看你很难过，你太难过了。”

十几分钟后，教室内的哭声逐渐减弱，姜厌在教室的后窗那里看到夏低捡起摔落的书。

因为她们家中并没有活需要，被放弃的女儿再也不必回家。

蓝霖站在夏刚才痛哭的地方，闭上睛。

“村里的献祭还有多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