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知在传真里说，他去年给蒋河发过邮件写过信，但都没有回音。

姜厌闭上了睛。

比如五个小孩被以神病人的方式接疗养院，乐一是稀有血型，乐一有窥灵能力，比如瓶瓶死于来这里的第一年，比如乐一与医生达成了协议，比如这个游戏每周日都会行。

很怪。

哪怕蒋安是个赌徒，哪怕她负债累累，她既然想要上蒋河的位置，想要拥有白山疗养院，归还这八百万就该被她放在第一位。

这几条信息确定为真。

非常怪。

那些来源于场外，不会被白山疗养院幕后灵影响的信息，才是真的。

——首先是必定为真的信息。

后来在病房里，乐一说她的血“四百毫升可以卖四十万。”

——其次是可能为真的信息。

但这件事本就是谎言，想要盖住谎言也会产生说谎的望，然而乐一本没有这方面的望。

逃避苦难从来都是面对苦难时的常态，这没什么好批驳的。

蒋安为什么不帮蒋河把那八百万还上？

目前白山疗养院里的所有护士都可以乐一的血跟富豪易，乐一的价值完全是公之于众的，蒋安作为现任院长肯定拥有血的最终决策权，她没理由在欠款八百万的情况下，放任所有护士随意乐一的血。

接着，姜厌开始想第二个奇怪的。

“……….”

难是因为还不上？

是不想吗？

*

蒋安还不上钱。

她为什么还不上钱？她怎么可能还不上钱？

因为乐一跟她说话时并没有任何说谎的望，她当时受到乐一有躲闪的望，但绝对没有说谎的望。

现在很矛盾的问题现了。

如果她有钱，她为什么不去还钱？

除非档案袋里的信息是假的。

所以她很可能已经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血型天生如此。

但如果这两句话为真，蒋安为什么会没有钱？

乐一的血被过那么多次，从档案袋里的血记录来看，乐一已经被了数十次血，加起来的价值早就超过了千万，蒋安怎么可能还不上八百万？

如若她真想保住白山疗养院，保住自己替而来的地位，她就必然要去还这个钱。

在说自己被了很多次血且自己的血很值钱时，乐一的说法十分明确。

不可能，不可能不想...

当初在威胁虞人晚时，乐一非常明确地说明了“疗养院运转的资金全靠我，那些护士的名牌包都是用我的血买的。”

姜厌不知传真内容有没有在疗养院后被迅速篡改，而且传真现的时间未免太巧，所以上面的内容很可能也是半真半假。

如果档案里的信息是假的，如果乐一本没被取那么多的血，如果她的血没卖到那么多的钱，那她为什么看不到乐一说谎的望？

——最后就是从传真上找到的信息。

好的回忆。

想到这儿，姜厌心中的弦一动，突然睁开了双。

姜厌更倾向第二情况。

到底什么是真的？

姜厌当时认定这两句话为真。

姜厌恍然发现有些她认定是真的信息也可能为假，她觉得有必要把目前的信息作一个分类。

这几条信息可能真也可能假。

这和乐一模糊掉主语，模糊掉她的血型来源不同。

所以她为什么不还？

而蒋安为了扮演好自己的份，必然会时不时去蒋河家里转一转，她不可能收不到款单。

这不对。

那些模糊的言论只是她下意识的规避。

那些来源于疗养院内，自普通病患与几名小孩之，还有她从档案袋中得的信息，这些可能为真也可能为假。

比如这个地方为半能量场，后面存在一个灵；这里有医务人员和各病患；各类病患都是被家抛弃在此的；戏团存在，蒋河买来五个小孩行培训；蒋河购买白山疗养院成为第三任院长；那几名护士吐槽蒋河格大变记差劲时，定位多在自己家中，所以蒋安替了蒋河的位置也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