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病房的朋友在前一晚被那两名护士抓走了，死得惨的，他实在气不过就在白天报复回去了。”

乐一对姜厌的这番话很满意。

姜厌试探地问了句：“我在院前看到了新闻，好像有个淹死的副院长…”

空气一片死寂。

其中一人艰难地吞咽了一唾沫。

“那时候天快亮了，护士们的脑也清醒了，她们找不到病患慌得要死，于是互相说对方就是染病的小白鼠，结果一带三，四个全被护士长拖上了实验室的手术台，好像全都被换了血，上的也没块儿好的。”

乐一瞪起。

“行，那咱们转一圈就赶走，你别说这负一楼真是冷冷的，嘶——”

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姜厌闭上了睛，她一气，把暴在空气里的鼻尖沉里。

“我记得还有起狂躁病患者护士的…”

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落在了“-1”楼。

隔就是冷冻室，冷气散发来让解剖室的气温直零下。

“谁知呢，大家都是第一次听，查房就算了还让人抓老鼠，我这辈就没见过老鼠！”

她冷着小脸问姜厌：“你话怎么这么多？”

“……..”

兴许是觉得姜厌的话合心意了，她又多说了句话。

“我也不抓老鼠，不过护士长刚才不是说了吗，也可以帮他们找那几个闯了祸躲起来的神病，也不知是啥祸。”

“你们看那是什么...？”

姜厌以为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正准备说别的岔开话题，忽然听到了一阵细细的，压抑的笑声。

像有个人正捂着嘴偷笑。

“那个广播是怎么回事啊，大半夜把人吵醒也太无语了吧。”

姜厌飞速改：“我想了想还是我话多。”

乐一：“那时候我们躲在外面的小园里，小嘉被副院长发现了，情急之下我就把他推湖里了，谁知他不会游泳。”

姜厌微微反击：“你刚才的话也不少。”

“不是他死就是你们亡，他如果不死你们就要被送去实验室，到时就是你们死。”

“第一搜查要开始了，想活命就闭嘴。”

乐一回得脆利落：“我推的。”

乐一忽然不说话了。

“我也没见过，再说那老鼠还是有病的，不会有传染病吧？吓死人了，我可不打算抓！”

说到这儿，乐一忽然不笑了。

觉更像中二病啊。

“四月份的那四个…”

两人直躺在冰冷的里，脸和四肢都平整地浸泡在中，只有鼻尖在面外，尽最大的可能去放缓呼。

员死于不明原因。

轻而慢的脚步声响起，几个人小声谈的声音传到了解剖室。

刺耳的推门声在幽空旷的走廊响起，解剖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三个人在门里探。

过了好一会儿，乐一憋笑：

姜厌沉默片刻，又问起另外两起命案：

姜厌附和：“死了活该。”

“那次我偷了冷冻室的所有备用钥匙，然后把所有患者都锁了去，于是护士长就只能抓护士。”

“切，谁找谁找，天王老来了我都不找，这可是负一楼，放尸的地方！咱们象征转转回屋得了。”

几分钟后，电梯那边传来咯吱咯吱的下降声。

姜厌：“？”

其余两人的表情也变得僵慌张，脸苍白无比：“别，别去了吧。”

姜厌见好就收，“嗯嗯”两声，不再问了。

“死了活该。”

这真的是臆想症吗？

“吱呀——”

“没理我们得了这个病就该死，这个世界需要我，我肯定不能死在这，逃疗养院是拯救世界的第一步。”

“……”

几乎就在一瞬间，三人同时看到了离门最近的解剖台上被切开的人组织，团成一团的人脑像下错综复杂的，他们下意识倒一凉气，胃开始痉挛。

乐一：“果然有病。”

“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