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老人都在死前买过一个牌的床垫。

第二个摄像在卧室的陶瓷摆件后。

*

听到姜厌的话，孟恨一愣，自然垂落的手攥成拳，轻声问：“今天就要带我走吗？”

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过来坐过来坐。”

超局这次的任务只是找到厂房能量波动的原因，而原因就是三楼半墙内的黄大仙，这将近两千年的怪自然不会让她们几人去收，理局的意思是孟恨与这只黄大仙中自有因果，他们不必掺合太多，几人离开后，自然会有专门的人来善后。

姜厌看向沈，她还不怎么了解超局的机制。

公安局每天都有新案，新的堆旧的，新的成旧的，这个案暂时被放下了，一放就是半年。

这三年里她不断向黄大仙求证，找寻长夏市犯过罪却逃脱的老人，而后通过一的程序，在她把自己彻底摘净后，通过中间商让商贩把床垫贩卖给那些老人。

片刻，姜厌打开了门。

多名警察被派去旧厂房周边的集市调查，这次他们终于发现了福如东海牌床垫，但是无论是拆开还是拿回家睡，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事必然不会悄无声息。

但由于床垫要么被当老人生前烧毁，要么有人提前上门收走了床垫，所以警方并不知除了床垫牌外的任何信息。

半年前，她又与黄大仙合作，杀死了一个在多年前杀幼女却至今逍遥法外的老人，也是这起案，警方终于发现了所有案的共同之。

她本来想跑，但又觉得那个女人既然会让她去五楼给孟向江收尸，那也会再给她一晚理好一切。

于是案被重启。

除了这个摄像外，其他所有设备都是她放的，比孟昭林要早三天。

直到半个月前，也就是全国政协委员开始推举之际，公安局再次接到民众报警。

说是旧厂房现了很奇怪的死法，两个老人接连死亡，人就像白纸，在骨上晃来晃去。

所以这次与孟恨的谈话其实可有可无，但是人都有好奇心，姜厌还是好奇孟恨和红的关系的，以及陆婧荣和苏知渔的真实死因。

警局本已经放弃从床垫手，也就是这时，孟昭林转动了脑。

装好所有东西后，孟恨敲响了四楼的房门。

计划持续了三年。

这些老人虽然年老，但对付一两条蜕期的小蛇还是足够，黄大仙会在供品被杀后手，让那些老人死于全血被空。

是的，床垫藏蛇案从到尾都是她策划的。

孟恨站在门，目光扫过几人，片刻她的肩胛骨稍稍放松。虽然不知为什么，但她没有觉到任何攻击，她们似乎不是要审判她，只是想和她聊会儿天。

孟恨看着手里的三个摄像，缓缓吐一气。

孟恨想脱掉鞋，但被姜厌打住了：“不用脱，我们今天就走。”

而后她走向沙发，从沙发的夹层里摸一个微型摄像。

如此，全被孟恨更早安装好的录音笔与摄像记录了下来。

所以她录到了孟昭林是如何把摄像安在房间，是如何给孟向江打电话，如何诱导他去买床垫，又是如何一遍又一遍复述福如东海这四个字，生怕孟向江买错床垫品牌。

也为孟红报仇。

在孟恨以同手段杀死第四名老人后，长夏市公安局终于开始立案调查，但由于孟恨把自己摘得净净，再加上黄大仙的加持，警方多次无功而返。

他注意到每次死掉的都是老人，他很快便想到自己的父亲。他想得实在很顺，毕竟他是踩着亲生女儿的命走上来的人，失踪了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女儿，这次用不到女儿了，他还能用他的亲生父亲。

孟恨中途停止了一年。

为苏知渔报仇。

他们排查了各大市场，都没有发现这个品牌。

此时沈笑笑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了，沈招待客人般切了几盘果，虞人晚搬了个椅坐在卧室里，半个探来，既好奇又怕让别人倒霉，时刻打量着和大家的距离。

他也的确用上了孟向江，打电话，让他买床垫，趁着孟向江门时在卧室天板安装摄像。

沈：“因为是你与黄大仙的易才让厂房现能量紊的，所以你可能要跟我们回去一趟。”

至此，她终于有足够的信息去曝光她的父亲。

天板上的摄像是孟昭林安的，因为孟昭林担心摄像绑定手机有风险，所以他的摄像只是拥有录制功能，而不是实时反馈到手机上，因此孟昭林目前还不知孟向江死亡的原因，也无法看到他的摄像已经被她找到。

最后一个摄像在天板上。

“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沈安抚孟恨，“从目前来看，你杀死的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人，超局很公正，会考虑到这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