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人晚打开手机备忘录，心怀恩地记下了今天的日期和姜厌的名字。

怎么还把它歪了？

没有丝毫关于蛇的影。

姜厌大概是白天累到了，睡得很沉，气息也很平稳，虞人晚放下手里的风筒，着发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

厕所的镜旁有个小灯，她打开了这盏，昏黄的灯光照在镜上，映她漆黑的瞳孔和毫无血的。

所以蛇是在镜里的。

上完厕所，虞人晚到洗漱台前洗手，她凑近镜抿了抿嘴，希望让它更有颜一些。她天生如此，在过黑的发与瞳的衬托下，惨淡的看起来十分营养不良。

但随着与镜距离的拉近，虞人晚忽然发现自己的右脸上好像多了一颗痣，很小很不明显的一颗痣。

快十二了，虞人晚还在卫生间洗漱，姜厌给虞人晚留足够空间后，闭着先在床上睡了过去。

但就在她即将陷眠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手心有。

沈回信息的速度明显慢了些，「嗯？是怎么死的？」

看明白的瞬间，她浑上下的疙瘩都冒了来。

记完后，她也有些困了，屋里没有空调，夜了温度比较低，虞人晚往姜厌那边挪了一，闭上睛意识逐渐开始模糊。

姜厌：「在两名老人去世前，这楼曾死了几条蛇。」

很轻微的。

沈：「这个信息应该很重要，我明天也试着打听一下。这有灵的动被杀后的确会报仇，仇恨程度跟死法有关，希望不是被杀。」

哦，原来这个小黑是镜面上的灰。

看完消息，姜厌关上了手机。

虞人晚迟钝地弯下腰去看床底，床下黑漆漆一片，宛如铺开的墨，没有一丝光亮，她猛地打了个寒颤，脑瞬间清醒了。

所以边躺着个刚认识的人，对她而言是个非常特殊的验。

虞人晚掀开被，借着手机光看了自己的手心。

虞人晚连忙从地板上爬起来，决定不自己吓自己。

虞人晚从没遇到这情形，她连忙扯了几张符文贴到镜上，但是于事无补，就在那蛇吐着蛇信扑面而来之际，虞人晚暂时放弃了应对，转就往厕所外跑去。

所以是有人在下方挠的。

那是一条距离她越来越近的蛇。

她平日里喜把手搭在床边睡，所以这会儿她的睡姿已经从刚睡时的正对着姜厌，变成了背对。

但是现在，她的被不仅平铺在床上，还鼓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

以前就有吗？

虞人晚记得很清楚，她刚刚起床的时候，被是掀开的。

前没有人，是一个红的木制衣柜。

虞人晚又用力了，谁知这个小黑莫名其妙地越来越大，缓慢拉长，竟然还开始左右移动，虞人晚有些懵了，她盯着那个黑，终于，她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

但醒都醒了，她决定去上个厕所再睡觉，她走卧室，了大门旁边的卫生间。

虞人晚有些腼腆地笑了下，她平日里有些迫症，于是用手了小黑。了几下后，那个小黑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可见地变大了。

姜厌：「还不知。」

「姜厌，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今早脸上还没有这颗痣，虞人晚对着镜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那颗痣现在镜里的她的手背上。

我问了一句，她低吃饭没说话，我也不好再问。」

虞人晚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她迅速转看向后。

除了母亲外虞人晚还从没跟人同床睡过，很久以前她组过一次队，但是那几个同伴在跟她过一天任务后，晚上谁都不愿意和她在一间屋。

虞人晚洗完澡，看到的就是已经熟睡的姜厌。

而它现在正向她飞速爬来！

它就像人一样站立着，左右不停摇摆，柔的蛇以一近乎诡异的姿态扭曲着，之前是因为这蛇距离她实在太远，所以她才把它当成了一个不动的小黑。

凌晨苏醒，她这会儿还有些不太清醒，于是把手又慢慢摆回了刚才的姿势——她把胳膊搭在床沿时，手心是朝下的。

上面有几红痕，像是被人抓了好几下。

...什么时候长的？

她跑回了卧室，试图叫醒姜厌和她一起离开房，但她的手刚伸向床边，一凉气就直冲。

细看的话，它的位置也移动了些许。

虞人晚起初并不在意，但那的觉越来越明显，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她的手心划来划去，她缓缓睁开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