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着沈说传递“咒”的条件，一是需要负诅咒的人在场，二是需要被转移者的在场与同意。

她熟练地控监控画面，找到了朱欣云在手术房外焦急等待的画面，继而缓慢拉动度条。

确认了这后，一切都变得容易许多。

如果李程不是负诅咒的人呢？

如果被诅咒的不是李程呢？

所以是为什么呢？

他们都被“母亲的失误行为”所害，他们的母亲也因此陷长久的痛苦与自责。

刚才她为了查病房里人员动已经来过一次，所以这次工作人员自觉给她让了位置。

可是李程本不去病房，他作为负诅咒的人，必须在转移诅咒的过程中在场。

李程短时间内脱离生命危险，所以他上的诅咒绝对是被转移走了。

想到这儿，姜厌的眉心忽然微不可见地一蹙。

先前她只看了与李程有关的监控画面，跟朱欣云有关的都了过去。

姜厌分析得实在太快了。

所以当时的情境很可能是李程在床上昏迷，朱欣云找了个人来到病房，经过一些误导言语和行为，把李程上的咒传给了那人。

——他作为负诅咒的人，必须在转移诅咒的过程中在场。

“同意”这个词其实很主观，主动的同意，被迫的同意，甚至浑然不知的同意，都是同意。

但沈说的很明白，那晚来过李程病房的人，本就没有短时间内受伤住院的。

那么这个诅咒到底是在谁上？

沈有些羡慕，但没羡慕太久，迅速赶去了监控室。

「咒的内容是：让孩因母亲而死。」

咒是在母亲上的，虽然去死的是她们的孩。

沈谢后，把显示切到了十月十四号晚上。

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看那晚的朱欣云。

座椅上，指指尖有节奏敲着膝盖。

*

姜厌是不信有人能心甘情愿同意被诅咒的。

朱欣云不停摸索着那几个红心，蜷缩着膝盖，拽着，蓬垢面地垂着脸。那晚有好几场手术，医护人员在长廊推着械车来回走动，朱欣云是一个没了气神的定格动画，在这张动的白画面中格格不又无比孤独。

沈看到信息有些慨，她联系起这几起事故，发现案件的相同的确如姜厌所说。

「陈凝是给朱欣云下的咒。」

难诅咒的转移是发生在病房外？

姜厌沉片刻，给沈发去了消息：「不用查李程了，查十四号晚上朱欣云跟谁有过。」

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筒楼内的三起事件——

“………….”

朱欣云像是突然被惊醒，愣愣地看着熄灭的手术灯，有神游太虚又回到现实的茫然和不真实。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踉跄地跑了几步扑到医生上。

母亲还是孩？

明明是秋，画面中的朱欣云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洗得发旧的白睡衣，睡上有几个用红彩笔勾勒的心，歪歪扭扭的，大概是尚还年幼的李程送给妈妈的礼。

晚上八五十，李程的上半场手术结束。

陈然衣因喝了母亲分装在饮料瓶里的农药全官衰竭而死，李程在母亲接电话时接过油锅结果打翻油被成重伤，张小粱因为母亲赶稿忘记接他放学，而在独自回家途中被醉汉穿球。

姜厌的睛眯了起来，下意识起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