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窗外哭着的两人，竟然都是她见过的。

可这事情哪儿能一命抵一命，见女生逐渐失去理智，小区里的居民连忙叹着气拦住了她。

无法睡下，姜厌沉着脸去关窗，不过刚走到窗边，她就停了动作。

哭声很惨烈，撕心裂肺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向晴底闪过一丝心疼，但这时为了安抚失去男友的女生，她不能去安自己的孩。

越吵，哭声此起彼伏，还有不断混去的责骂拉架声。

“活生生一条人命哟…这么年轻，刚订婚，哎…”

向晴沉默片刻，站起了。

发圈上有个小兔，兔睛粘了两颗红宝石，很是巧漂亮。

向晴有些着急了：“小狗落那次，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着急得到找人帮忙，为什么这次没有找人帮哥哥？”

于第六，向晴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枝枝虽然岁数小，但一直特别乖，正义也很，怎么会看一个人在她前逐渐溺亡，却一句话都不说？

她蹲在孩边，任凭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枝枝垂着，睫上挂满了泪滴：“刚刚枝枝在边跟小蚂蚁玩，哥哥说要玩秘密游戏，要互相挠。可是他的手的，不停掐枝枝的腰，让枝枝坐在他上，好难受，我不想玩，结果哥哥就难过地捂住睛，歪歪扭扭掉里了。”

女生已经近乎崩溃，她死死掐着还没到她腰的女孩：“哭就知哭，陈河掉里的时候，你怎么不大声哭？！”

一个是昨晚情侣中的女生，一个是今早排在她后的小女孩。

向晴心疼得不行：“是刚才掐的吗？”

“那么大个人掉池塘，你不喊大人来帮忙，就睁睁看着他淹死？”

“不舒服？”向晴以为枝枝是刚才被拽得不舒服了，谁知枝枝说完这句话，就掀起了上衣，白的小肚。

“妈妈…”

围观的人都在责备小女孩：

姜厌这会儿也不困了，坐在台上勾着角看着吵闹的人群。

“这是故意杀人，陈河是被你害死的！！”

江城邻江而建，每年都会有许多溺亡事故，一般的溺亡本就用不着警察，常常就是120确定死亡，然后当场被殡仪馆拉走，但既然报警人的说辞是“他杀”，所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警察走到陈河边，简单检查了一下尸。

然而女生并不接受这说辞，她报完警后，大力掐着女孩的手腕把她往池塘拽。

“你在说什么啊？！”

向晴：“什么？”

“枝枝也难过，不想说话。”

四周议论纷纷的人们渐渐匿了音。

枝枝攥了妈妈的衣袖，不停着鼻涕，向晴面不忍，拿纸巾轻轻净了她的小脸。

姜厌扫视一圈，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区是在城市园的基础上扩建改造的，园里原有一个池塘，小区里的居民看池塘好看，就没有让工人填死。此时池塘旁的地面上正躺着一个男人，浑浸满了，无丝毫起伏，三名医生正低收拾仪。

过了许久，女生终于缓缓松开了桎梏女孩的手。

向晴连忙把孩拥怀里，可能是找到了依靠，雕细琢的小女孩忽然放声大哭。

“.........”

女生抓着小女孩的肩膀拼命摇晃，神情崩溃，什么话都说不，泪不停地往下淌。小女孩明显被抓痛了，瑟缩着肩膀，不断摇着哭。

上面有片掌大的红痕。

先前陈河的女友已经报了警，这会儿警笛声响起，训练有素的两名警察来到现场。

其中一名警察动作迅速地捡起发圈，递给同伴：“你看这个像不像...”

枝枝摇了摇：“是哥哥…”

“枝枝，你告诉妈妈，为什么不帮着哥哥求救？”

小女孩还在上幼儿园，不知陈河在什么，但也于本能的难过，不舒服，所以没有帮陈河呼救。

枝枝刚才的声音虽然小，但也足够让四周的人听清了，自然也包括陈河的女友，她的嘴颤抖起来，“你、你说什么？”

小女孩哭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她不断摇着：“枝枝不记得了。”

鼻，衣，在检查到陈河的袋时，一个粉发圈突然掉了来。

向晴应了一声，枝枝抬迅速看了妈妈一，小声噎：“呜呜，对不起妈妈，下次一定不会不舒服了。”

“你妈妈是怎么教你的？？你年纪小不能下救，但你不能不帮着喊救命啊！”

很显然，男人已经彻底死亡，没有再救的必要。

女孩的母亲对着女生不断鞠躬：“是我没教好，真的非常对不起，我知您肯定不会原谅我的女儿，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她怎么理这情况，她当时是被吓坏了…”

大概是因为哭了太久，小女孩的嗓音哑得不像话，她的母亲站在一旁，伸了好几次手，但不知为什么每次都把手放下，迟迟没有把自己的女儿从女生手里解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