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清晓天微微亮起。
卫擎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只好等祁屹的船靠了岸,才能知其原
他全副武装,金丝铠甲加,手握长枪,只等滨
河对岸的藩王领兵渡河。
不舍虽不舍,照章办事,是他的使命。
那船只穿过河上的雾气,渐渐明朗。
天渐渐暗了下来,祁屹的下落仍是不明。
藩王选择走这一条河路,胆量不小。
藩王应是这时候带兵渡河,为何一踪影都不见,而是祁屹坐着船渡河?
可凡事都要依照规矩办事,祁屹残杀端王后逃匿,犯了重罪,必须要将其捉拿。
卫擎握手中的长枪,
:“你带上十几个龙翼卫去寻中郎将的下落,务必要将其带回来,若是他负隅顽抗……依我之命,就地格杀。”
那十几个龙翼卫不敢再多言,只好领命前往枯井方向寻找祁屹的下落。
天还尚未全亮之时,卫擎就醒了过来。
“是!”
“弓箭手准备,一旦藩王的船只过了滨河中线,即刻放箭!”
若真是如此,那他一直以来都看错了祁屹。
滨河虽只是一条河,但河又宽又
,过于危险,使得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河两岸谋生。
卫擎定神再看,河上独独有一艘船,再无其他船只。
“大将军!藩王的兵似乎正在渡河!”
“……是!”
箭即将要离弓之时,船的方向传来了一颇为熟悉的声音。
一支支燃着火的箭,蓄势待发。
“本将军说话不用了?尔等临阵退缩,在战场上乃是逃兵之罪,无论尔等愿不愿去,都无法违抗本将军的命令!”
卫擎仔细一听,似乎是祁屹的声音!
“且慢!大将军且慢!”
其他龙翼卫齐声附和,“是啊!属下等心有余而力不足,与中郎将对攻,无半分胜算!”
“有何问题?我知你们曾是他手底下的兵,对他多有敬重,我也听说过他上任中郎将之后,每日亲自带领你们
练,你们现在的武力比起其他龙翼卫,要好上一截,可朝廷之令重如山,尤是他犯了错,也要受罚。”
在河上迷蒙的雾气之中,似乎有一艘船驶了过来。
失去了祁屹,千旭就失去一名大将。
卫擎小憩,命镇守在河堤的龙翼卫打起十二分神,不允许任何一只蝇蚊渡河。
跪在地上听命的龙翼卫面难
,“这……”
雾气弥漫,他看不清后边是否还跟着大量的船只。
地上的龙翼卫纷纷摇,其中一个胆大的直言
:“大将军,不是属下不愿捉拿中郎将,只是……属下加在一起也不是中郎将的对手啊!就地格杀,怕是被格杀之人,是属下等人。”
没想到祁屹竟是一个容易被女迷惑,不分轻重,弃国家大义于不顾的懦夫!
渡河的船越来越近,直至船越过了河中线,卫擎挥手下令,“
箭!”
他不是不知祁屹的事迹,正因他钦佩祁屹这个人,说
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多有沉重。
卫擎何尝不知,龙翼卫与祁屹对攻,无异于以卵击石。
在千钧一发之际,卫擎急速叫停,及时制止住了龙翼卫将要的箭。
他只能负责皇城和皇帝的安危,千旭百姓的安危,除了祁屹,又有谁还能负责?
只见船上有四人,一船夫,一面生之人,剩下两人,正是昨日一直寻不见的祁屹和江晚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