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四层。

许尉怔住。

封闭式训练期间，他们不在三层训练室，而是在四层。

许尉咬后槽牙，郁闷转过：“苏晚晚，你光知欺负我吧。”

确实是很好的观赏地。

“砰！”

可惜许尉忘记算，即便是收服了苏晚晚，他搭的也是自己。

“苏晚晚，新年，对我好。”

四层的训练室，意味与世隔绝，每天从暗无天日的机房来只能透过三面玻璃，看晨光熹微，看云起风动，看落日熔金，看华灯初上，才觉得自己与城市中的其他人一样还在这个世界。

情不自禁下，许尉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恰好零刚至，十几簇烟同时在夜幕中炸响，模糊了他的话。

“我早就看厌了。”

许尉说比月湖更好的观赏是在俱乐四层。

俱乐坐落在郊区，四围没有大的遮挡，故而，烟盛放时如在前，临其境。

走上来后第一便是超大的平层，三面都由玻璃笼罩。平层很空旷，摆了几张沙发椅和木躺椅，仅此而已。最里面有个房间，许尉说，是训练的机房。

他与其他经历过四层封闭训练的人一样，在这看尽日月，看遍四季。每每昏沉地从机房来时都觉得前的四时景，日时辰有多么不真实。

“啊？”

“新年快乐，许壮壮。”附在他耳边悄悄说。

苏晚晚目不转睛看了快十分钟，足以证明烟有多引她。她嘲笑他不懂学：“当然好看，我只后悔今天没把相机背来，视野那么好，拍几张拿个奖都绰绰有余。”

想，收服了给自己留下“童年影”的恶女，算不算是一成功？这样算来，他也没输多少。

“啵。”苏晚晚的吻来得猝不及防，蜻蜓，落在他耳。

苏晚晚见他跟烟较真，忍不住嗤笑：“烟多难得看一次，你？”

四楼通在楼梯的角落里，刷卡。

她仔细审视他，故意说：

许尉如梦方醒，抬了抬角：“我说，有什么好看吗？”

四层对于他们而言，为心如止，万事皆空。

“新年快乐。”

连电梯都无法直达，以至于苏晚晚来了俱乐好多趟从未去过。

新年第一支烟冲上云霄，在千万双睛的瞩目下如绚丽的朵绽放开来。而后若纷扬落下，拖曳着金尾恋恋不舍，余烟未散，又三两烟齐齐并肩飞上了天幕。

“……”

新年伊始

“能比我好看？”

49.第四十九章与和平

“什么？”苏晚晚转过。

苏晚晚趴在一面玻璃前，珠随着烟升空而抬起，目中憧憬。烟绽放，璀璨倒映她的瞳孔，旁边心不在焉没在看烟的许尉不自觉看痴了。

-

不过此时此刻，他第一回觉到自己的心还能在这一层动。前，前人，是真真实实的存在。